人了。
”姜继尾声音很低,“而且我身上的蛊就是他的。
”
老人掰艾草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打量着对面的姜继尾,犹豫几秒,才点头道:“那就他的吧。
”
姜继尾摘下一直贴身带着的蛊铃递过去。
老教授没见过这东西,扶着眼镜凑到灯下条件反射地想研究。
姜继尾脸瞬间就红了。
后悔怎么把这个给老教授了,想赶紧要回来,开口都是结结巴巴:“老……老师,我换一个……”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教授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把姜继尾剥好的鸭蛋拿过来,挖出蛋黄,将蛊铃和艾叶一起放进鸭蛋白里,用红布包住。
“伸手。
”老教授握住姜继尾的手腕,用红布包着鸭蛋贴在他手臂内侧缓缓滑动,“等一会儿如果银器变色就说明你体内有蛊,我再用小米探它的生死。
”
姜继尾重重点头。
门口围观的唐默和南予臻咬耳朵:“可这么弄完,银子不是本来就要氧化变黑吗?”
南予臻横了唐默一眼,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不说话憋不死你。
”
“感觉这种就是古籍里的骗术,和寨子里咱们遇到那些还是不一样。
咱们既然做这个研究,不就是应该去伪存真,保留民族文化里的菁华吗?”
南予臻怕他再说下去,冒犯老师,低声斥道:“别说了,先看看再说。
”
老教授倒是不恼,回头冲他们淡然一笑:“小默说的对,我们也正好趁这次机会看看,就当做个试验了。
可以吗?小朋友?”
他最后的话是对姜继尾说的。
热烘烘的鸡蛋还隔着红布蹭在姜继尾手臂内侧。
他愣愣地点点头:“可以的,谢谢您帮助我。
”
手臂上的热度渐渐散去。
剥开的鸭蛋里,蛊铃洁白如新。
姜继尾不解地看向老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唐默和南予臻也惊了,凑过来和老教授一起在灯下看着那毫无变化的蛊铃。
“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身体里没有蛊,一个是这法子是假的。
”
姜继尾低着头,沉默地坐在那里,看自己被热鸭蛋蒸腾红了的手臂,蜜色的手臂内侧泛着红,明明不像初见哥哥时他指节的粉色,却莫名地让他眼热。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之前不曾注意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