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还是又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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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岑涔拎着一坛老酒,赶到白马寺外,却见大门是敞着的。
嗯?来客了吗?他左观右望,周围也没有马车呀。
总不能是在等我吧……
应该不会的。
岑涔探头探脑,拎着酒进去,见前院没人,便来到菜地、膳房、卧房门口,终于在后院,找到了李景元。
和顾心斋一起在樱树下用膳的李景元。
怪不得不会孤单。
确实是自己在一厢情愿,他陪着谁,和谁欢笑,和谁用膳,自己都管不着,可道理他都懂,却还是很难过,万蚁噬心的痛。
他强忍住泪、吸吸鼻子,将酒放下,离去。
临出门,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不能回家,爹娘会担心,易小兰蒋小逸也还在学堂,好像只能留在这儿。
于是,他擦擦眼泪,在门口挑了个最顺眼的台阶,坐下,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就快睡着了,差点跌倒,还好被什么东西抵了一下,有淡淡的皂荚味儿,睁眼,青绿入眼,是顾心斋的腿。
岑涔连忙道歉,要站起,却被顾心斋拍了拍肩膀,那声音清冷却耐心,“去里面睡,外面会着凉。
”
这是岑涔和顾心斋第一次说话,印象里她是远离人间的仙子,让人不敢相与,却没想到如此……和蔼近人?
岑涔一时看愣了,目送她离开。
思绪被背后含怒的声音打断,李景元把这大门,眉目森严地问,“你不进来吗?!”
“哦、进,进”,岑涔忙不迭小跑了进去。
“长廊下的酒是你放的?”,老旧的样子,上面还沾着泥土。
岑涔奋力跟在他身后,“是的。
”
却不想前面的人道,“拿走。
”
“不、不是给你的?”
李景元闻言,停下脚步来看他,那目光仿佛在问:难道是给顾心斋的?
“不是不是”,岑涔忙摆手,“给我们俩一起喝的。
”
李景元觉得好笑,“你请我喝你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