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取善说完就松开他要走,对她这种热情的时候黏上来,高兴完了拔腿就走的行径,崔竞虽说已经习惯了,还是会感到一丝失落。
但他并不表现出来,只说:“今日也练得差不多了,我和你一起去。
”
“嗯?不练了?”孟取善回头拉住他的手腕,“那我们一起去吃些茶点吧。
”
崔竞那点失落于是又轻易地因为她的这一下主动而消失。
他们走出门,穿过练武场,走进花红柳绿的夏日园子里,树荫下一股凉风吹来不知名的花香。
孟取善抬手拨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感受那种风从汗湿发丛里梳过的清凉与畅快。
她忽然松开崔竞,提起裙子往前跑:“看我们谁先跑到那棵树下!”
崔竞:“……”
他应该让让二娘,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想要“报复”她,不想让她如愿的情绪,所以他刻意在二娘之前,轻松到达了她说的那棵树下。
孟取善却不生气,哈哈笑着继续往前跑:“那看谁先到下一棵树!”
她并不是在比试,只是想和他玩。
像某种小动物,喜欢什么,就和什么一起玩。
心里没有输赢之分,只有愉悦与否。
在院子里廊下坐着闲话绣花的五味,看到二娘满脸笑容地跑进来,发髻都快跑散了。
她把手里的绣活一放,像从前那样念叨:“二娘,你是不是又去园子里乱跑了,看你玩得一身汗!”
她想说嫁人了,还这么贪玩,被郎君瞧见了觉得她不稳重可怎么办。
谁想下一刻,就瞧见真正稳重的郎君也跟在后面走进来,同样的一身汗,同样的满脸笑。
比成亲那天还笑得开心。
五味都打算进屋帮二娘找衣服换了,看见郎君前后脚跟着二娘一起进了屋,她想起这几日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的,都没敢进屋打扰,拿着绣活坐下了。
过了片刻,又红着脸挪远了点。
京中习俗是女子嫁人三日后,两家互送礼物,第五日,女方回门。
回门这一日没什么好说的,崔竞早都把礼物准备好了,两人回去孟府,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孟取善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一次回家被这样欢迎过。
从前她是家里人,崔竞是客,如今她和崔竞都是一半家里人一半客人,所以她的祖父祖母他们对崔竞多了几分亲近,而对她多了两分客气。
饭后,祖母悄悄问她:“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