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一个忙。
”眼前的二娘忽然朝他招手,打断了他某种怅然的思绪。
孟取善塞给他一个玉研钵和玉杵:“来帮我把这个捣成粉。
”
又叮嘱他:“不能太过用力,要轻轻捣碎,然后这样研磨成粉。
”
“放心,我肯定小心,不把你的玉研钵捣破。
”崔竞开了个玩笑。
孟取善随口说道:“那还是宁郡王托姐姐送我的生辰礼呢。
”
“是吗,倒是不错。
”
孟取善没把这两句闲话放在心上,谁知隔日就发现这边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玉钵,拿着两个新的玉钵,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四叔那片刻的停顿,和云淡风轻下的比较心。
她丢下玉钵,拍拍手上的香粉,去找四叔。
他今日说要待在后面的练武场,孟取善一开始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今日要练武,最好不要打扰。
不过,现在倒是品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该不会是暗示她去看他练武吧?
孟取善轻手轻脚地,没有一开始就出现在崔竞面前,而是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花窗偷看。
平整夯实的场地上只有四叔一个人,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旁边的架子上摆着挂着刀枪剑戟和弓弩短箭,而四叔没有拿着任何兵器,只是简单地在扎着马步,稳得像一座铜鼎。
有汗从他那张没有表情时就显得锋利英俊的脸上流过,额头的汗珠流进漆黑的眉毛,又被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
孟取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静静看他扎完马步,随意地一抹额头,开始打拳,一招一式都很有力量,有种打过了千百遍的熟练感。
她直起身,往通往练武场的那道门走去,还特地加重了脚步。
等她慢慢走到门边,再抬眼往场地中央一看,差点笑出声。
刚才还在漫不经心打拳的四叔,现在手里拿着一把刀在练,练得非常好看,非常刻意的好看。
若是她刚才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还真看不出来什么,但和他一个人时随意的模样相比较,区别就格外明显了。
他练了几式才停下来,还“惊讶”地问她:“怎么过来了,今日不是也要制香吗?”
孟取善忍笑:“忽然想来看看四叔练武。
”
崔竞稳重地点头:“正好我在练刀,你也帮我看看如何。
”
是正好在练刀,还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一个箭步去拿了刀在摆姿势呢?
“刚才就看到四叔练刀了,那几下真厉害。
”孟取善笑道。
她心想,四叔这么卖力地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