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廉耻了。
男人们总是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尤其不能忍受被女人冒犯打败。
但刚才,崔四叔几乎要向她认输了。
他比她年长许多,也经历了许多她无法想象的事,足够沉稳内敛,是被许多人敬畏的大将军,可对她的态度一直很特殊,她几句话就可以把他逼得狼狈,这难道还不够有趣?
五味觉得二娘就是在胡来,就和她以前偷偷瞒着其他人的那些冒险一样。
每次都是觉得有意思就想去试试。
不再纠结刚才二娘那些胡话,五味担忧起另一件事:“这么晚了,我们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释啊?”
这么晚还未归,孟家说不定都派人去王七娘家中问过了。
孟取善回家后,意外发现不需要自己多解释什么,崔竞府里的管家已经提前来解释过了。
在他的讲述中,孟取善是和崔竞的两个侄女在一处玩才耽搁了时间。
不管信不信,也算有了个正当的理由。
理由是有了,仍然少不了父亲的一顿臭骂,又得了一阵禁足。
不过这禁足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当天晚上孟取善就生病了,她每日只能喝了药躺在床上养病,哪里也去不了。
孟取善一向身体好,许久没有生过病了,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好几日都没好。
快到年关,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孟惜和手里的事情都安排不完,听说妹妹生病,还是特地挤出时间回家去探望她。
她带了不少好药材,想给妹妹用上,回去一瞧,发现妹妹那里竟然堆满了不少难得一见的好药。
她在林家的库房里都没看到过这么好的药。
“都是崔指挥使让人送来的。
”五味说。
二娘落水的第二天就生病了,崔指挥使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会那么灵通,当天就带着不少药材上门,不过他当然是不可能到“侄女儿”闺房探望的,只是问了两句,留了药材就走了。
之后每隔两天就送一批药材过来,都足够二娘去开个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