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饶我这条贱命,必将达奴人的兵力部署、粮草囤处告知将军……绝不敢再背叛,求、求您……”
栾霜柏不为所动。
既尝到了背叛的甜头,其?心难测,再叛乃必然之势,断不可信。
他?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可知,令堂不堪流言,早已悬梁自缢?”栾霜柏问道。
蔡淼并未答话,双眸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对于蔡母,他?心中积怨已久。
蔡大娘一介寡妇,生活含辛茹苦,不免对儿子寄予厚望。
“要听娘的话,要长?身体?,要出人头地。
”
她?把儿子坚决不肯吃的皮蛋剁碎了拌进饺子馅,肉糜夹杂着深褐色,逼他?一口口咽下?去。
“找个良家女,结一门好姻亲,娘是为你?好!”
后来,她?又在城门口大吵大闹,让进出的百姓看足了笑话。
蔡淼咬牙,凭什么?
只因一个“孝”字高?悬头顶,终其?生,事无巨细,皆不得自决乎?
他?不甘心!
现下?虽成为俘虏,但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可以帮北境军攻打?乞颜乌什部落,他?知道草原帐篷的驻扎位置,知道外围警戒的放哨规律,还知道那些栅栏、壕沟的分布
只要他?不死!
“此时?此刻,蔡统领曾经带的第三?军,恐怕已经越过梅山,攻破达奴人老巢了。
”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栾霜柏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可能!”蔡淼胸膛剧烈起伏,一阵剧痛袭来。
他?竭力想要反驳,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声,眼底绝望如潮水般翻涌。
岂有不可?
楚淮的船把头,本?是从禁军中选拔出的头目。
天宥年?间,有朝臣上奏开凿运河一事,老皇帝便暗中钦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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