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北境这地界儿,无论樾王还是栾将军,都混得如鱼得水。
真是奇也怪哉!
战场形势一边倒,江指挥使且战且退,正准备下定?决心“鸣金收兵”时,风云突变。
“呜呜呜。
”
一阵浑厚的牛角号声传来,适才一往无前的北境军纷纷扭头。
这声音,常年与草原游牧劫匪打交道的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是鼓舞士气的进军号角!
达奴人不知何?时绕到北境军身?后,与朝廷军形成包夹之势,正欲趁火打劫。
“呦,终于不躲着了。
”栾霜柏跨坐在如雪般的战马上,脊背挺拔如松。
铠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少年面庞坚毅,双眸仿若寒星,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嘲讽的弧度。
“敢问是部?落哪位首领前来受死?”
少年微扬下巴,视线居高?临下,似在俯瞰蝼蚁。
他持红缨长枪的右手抬起,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队形骤变。
骑兵仍震慑禁军侧翼,步兵则将长枪换为刀斧,这是斩马腿的利器,气势如虹。
北境军显然早有准备。
“哼!你们这群软脚虾,一个个弱得不像话,还自个儿窝里斗,起内讧!”
达奴领军人乌什拓跋烈叫嚣道。
他拍马走上前,头盔装饰彩色羽毛,脑后拖着一条辫子。
“咱草原儿郎可?瞅准这机会了,你们呐,就乖乖等死吧!”他狞笑着旋转弯刀。
身?旁为二公子掠阵的,正是叛贼蔡淼。
他脸上涂抹红棕色汁液,佩戴骨链,已?经活脱脱像个达奴人了。
栾霜柏不欲废话,手中长枪灵活刺出?,翩若惊鸿。
枪尖幻化成数点?寒芒,直刺敌将咽喉,拓跋烈忙用弯刀抵挡,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蔡淼趁机挥刀砍来。
栾霜柏见状,猛地一收长枪,同时双腿一夹马腹。
白驹雪影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少年借助马匹跃起之势,在空中拧身?,长枪自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