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点点头,又拉住他,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说:“去吧。
”
“……”
茶歇时间,谭又明去招待别的朋友,经过前台跟几个女荷官打招呼:“别绷那么紧,大过年的,没那么多规矩。
”
“利是都拿了么。
”他披着外套,随和中带点玩世不恭,几个外籍的荷官胆子大,说:“拿了,谭总好大方,今年也发大财。
”这赌场酒店虽是沈氏资产,但从经理到荷官都跟谭又明更熟。
“行,”谭又明吊儿郎当一笑:“承你们吉言。
”
牌桌上只剩下许恩仪,揶揄陈挽:“陈生今晚是要当散财童子?”
陈挽笑着摇摇头:“聊表谢意,算不得什么。
”
许恩仪在国外做时装设计,有独立的个人品牌,时装周上遇到了宋清妙。
陈家的事她有所耳闻,问宋清妙要不要来做她的模特,那张看不出年龄的、极具东方韵味的面孔很得摄影师青睐。
大概是江南女子与生俱来的天赋,宋清妙做模特或是做设计竟然都有几分灵性,陈宅几十年的倾轧让她自己都忘了原来她在被拐卖之前是学过苏绣的。
“不用谢我,我和她本来也算是朋友。
”说起来,原本就是许恩仪和宋清妙先认识的。
但陈挽还是说:“那边人生地不熟,以后也还麻烦许小姐多照应。
”
他和宋清妙联系得不多,就连过年也没有见面,但是知道她交到了朋友,有了自己喜欢做的事,陈挽心里还是非常高兴,这比他们母子见不见面团不团圆都重要得多。
“你太客气啦。
”宋清妙做母亲怎么样,许恩仪无权置评,但做朋友和下属,她个人觉得很不错。
远处天空炸开一片璀璨,春节期间,维港每夜都放烟花,光影忽明忽灭落在沈宗年没有表情的脸。
他的工作电话很多,谭又明经常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