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楠秒憋气。
不一会,杜海威下来了。
看他西装革履、阵阵冷香扑面而来、头发还拿发蜡抓过造型,一副即将出席正式场合的打扮,罗家楠不觉诧异:“杜科你下班要干嘛去?”
“哦,有个饭局要参加。
”杜海威随口应道,“什么问题?”
高仁递过尸检报告,翻到照片部分:“这个,死者腿上的烙痕,罗副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
只听高仁喊“罗副队”仨字,杜海威就知道这是故意挤兑罗家楠,不觉嘴角挂上丝笑意。
一直以来他都很羡慕罗家楠在人际关系方面的“造诣”,虽然常常是被黑的最惨的那个,可这也是感情好的表现,什么玩笑都能开,没有隔阂。
哥们朋友遍地,想找谁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
于他则是另一番光景,看着面上都过得去,肯深交的却是少之又少。
连祈铭也算上,没有林冬在场,祈铭甚至不会跟他单独吃饭,彼此间的友情可能连塑料的程度也达不到,撑死了是张纸。
接过尸检报告,杜海威认真观察照片上的烙痕。
如果不是高仁打电话,他这会已经离开单位了盖寰宇的亲妈邬婕来了,一定要约他吃顿饭。
至于盖寰宇在地球的哪个角落不重要,邬婕就没想当儿子的面和他谈话。
具体要谈什么不得而知,但肯定不会出现摔张支票让他离开自己儿子的剧情。
从客观层面来说,像邬婕这样早年丧夫自己又特别要强的女性,很难不把儿子养叛逆了。
曾经她给尚且年少的盖寰宇定下多达上百条的规矩,作息时间表精确到秒,一杯牛奶分多少口喝完都有数。
光听盖寰宇的形容,让杜海威这种极度自律的人都感到窒息。
以至于住校摆脱母亲视线后的盖寰宇犹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肯受哪怕一条规矩的约束,没闯下弥天大祸多多少少算是他的功劳。
半边脑子转着可能面临的谈判场面,半边脑子考虑工作,杜海威看完后对罗家楠说:“我看这个记号像罗马数字的十八,有可能是某台机器序号的一部分,或者老式金属管道的编号。
”
金属管道?罗家楠瞬间想起李继海说的,有人敲管子那事。
难不成叶雅仪是被囚禁在那栋楼的某个地方,敲管子求救?不对,敲管子的声音半年前就开始了,叶雅仪失踪不过月余,时间对不上。
看他面露疑惑,杜海威又问:“有什么想法,罗副队?”
“哦,我想起之前走访的时候,有个住户说,半夜听见水管有动静,不过时间不太对,那动静半年前就有了。
”
“什么水管?”
“卫生间下水管。
”
“下水管不该出现上千度的高温。
”
提供完必要信息,杜海威看了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