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袋,而周冰宜的尸块很可能就在其中。
余光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罗家楠视线微移,正正好和运冰车司机在左后视镜里对上了眼,顿时脑子里蹦出“我艹不是漏了吧?”的念头原来这司机一直在观察周遭的环境。
目光短兵相接,罗家楠感觉对方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能抬手一戳苗红后腰:“师父,那司机发现咱们了。
”
苗红手里正拎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闻言一把摔回池子里,反手就要摸枪。
结果水产摊儿老板娘不干了,轰然起身冲苗红嚷嚷:“你不买就不买!摔我家螃蟹干嘛?摔死了价钱差十倍,你赔啊!”
她扯着嗓子一嚷嚷,周围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包括展万金。
眼瞧着展万金和司机迅速交换了一下视线,罗家楠当机立断暴吼一声:“警察!都别动!”
下一秒,运冰车突然发动,司机连展万金也不顾了,意图驾车逃跑。
前面可都是人,要被载重超过四吨的运冰车撞上绝得横尸当场。
所幸货车起步慢,罗家楠的位置离车头又足够近,听得发动机的轰鸣声人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拽住驾驶座那侧的车门。
却不想一下没拉开,里面锁着,而此时车已经动了,司机丝毫不在乎门边还拖着个人,狠踩油门疯狂加速。
“罗家楠!”
眼看罗家楠死不撒手还跟车跑了起来,苗红惊吼出声。
除非是奥运冠军级别的短跑专业运动员,否则一旦车速超过四十人就跟不上了,那样她的宝贝大徒弟绝得被卷进车轮底下去!
事实上罗家楠现在是松手也摔,不松手还得摔,只能孤注一掷跟车跑。
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却疾速消耗了他的体力,眼看时速表已经逼近四十,他咬牙憋足一口气,举枪狠凿车窗!
枪托坚硬,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车窗碎裂成蛛网状。
司机顿时吃了一惊,本能侧头闪避飞溅的碎玻璃渣,同时脚下一挪,条件反射踩死刹车。
轮胎瞬间抱死摩擦地面,拖出四条散发着刺鼻橡胶灼烧气味的黑色刹车带。
与此同时巨大的惯性把罗家楠甩了出去,腾空飞起又重重摔上柏油路面,枪也脱手而飞。
“罗家楠!”“楠哥!”“大师兄!”
被摔得七荤八素,罗家楠脑子里跟奏响了交响乐一般,喉间腥甜眼前金星直冒,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喊自己的声音都来自于谁。
即便如此他脑子里还死死记着一件事,反手抓住按到身上的一条胳膊,嘶吼着
“枪我枪呢!”
警察丢枪等同丢命,这也是为何当初他不得不在祈铭的屋檐下低头做人。
带着枪,除了单位和家里,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枪在陈队那!楠哥你别睡!红姐叫救护车了!”
彭宁的喊声都拖出哭腔了。
刚眼睁睁看着罗家楠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栽落在地,他就跟被人用棍子狠狠抡了一记那样,大脑瞬间空白,视野模糊晃动。
稍稍回过神,看陈飞冲过去的第一件事不是查看罗家楠的伤势而是捡枪,他脑子里不禁划过“冷血”二字人都摔成那样了你当领导的居然只惦记枪!
再然后听罗家楠喊“枪”,他又瞬间明白了陈飞的用意,不禁为自己的不专业而感到羞愧。
可眼下不是顾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