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是得靠领导卖脸,赵平生摸出手机,说:“等着,我直接找他们局长。
”
言语间电话已经拨了出去,两分钟解决问题,那边答应立刻派人过来支援他们的行动。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
当然不是说人家是鬼了,但不管哪个行当都有尸位素餐,或者靠关系混编制的人。
之前罗家楠去追逃,追到关口眼瞅着逃犯要过境了,这边入站口那俩工作人员还特么扯着闲篇儿慢慢悠悠查他证件,急得他直接翻围栏朝人冲了过去。
结果就是他把逃犯扑了,边防武警把他扑了。
他态度不好,那边更不爽,戳边检大厅里对着嗷嗷,差点擦枪走火打起来。
回来又招陈飞冲他嗷嗷一顿,说就冲他当时的行径,人家边防武警开枪打死他,他都没处伸冤去!
事后边检站倒是发道歉信过来了,信上说那俩是临时工,已经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罗家楠看了只能“呵呵”。
一刻钟不到,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来了。
罗家楠让他们从头查起,不然直眉瞪眼冲运冰车去了,容易引起展万金的警觉。
展万金倒是没前科,履历看着挺干净,名下关联了五家企业,都和水产渔业有关,目测是洗钱用的。
按照濮谢给的黑市价格,一具尸体展万金倒手最低能挣个二十万“美子”,成本不过十几二十万人民币。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比特么贩毒来钱还快。
不多时,防疫站工作人员已经检到了运冰车旁的水产摊位。
罗家楠注意到,从市场入口出现了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开始,展万金的视线就不时的往他们身上飘,同时催促运冰的工人加快速度。
有的冰是一整块一整块的,直接用冰勾凿住从车厢里拖下来,放带有轮子的木板上运走。
有的是碎冰,包在袋子里,由工人一袋袋往渔船或者摊位上送。
这些包在袋子里的冰是重点抽检项目,防疫站工作人员心里有数。
检完水产摊位,两名工作人员转向运冰车,刚向司机出示完证件要求对方下车协助检查,一旁的展万金颤着一身肥肉凑了过来,摸出“华子”就发:“二位,这么早就上班了啊?”
“谢谢,工作时间,不能抽烟。
”其中一位防疫员抬手拒绝,并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告知:“最近市人民医院收治了几位海洋弧菌的感染者,上面要求对水产市场进行防疫检验,你让工人把货都拉下来,我们要取样。
”
展万金赔笑道:“我这都是纯净水冻的冰,没弧菌,没。
”
另一位防疫员义正言辞的:“什么水也得检,赶紧的,清下来。
”
“那是冰,这大热的天儿,清下来就全化了。
”展万金故作为难状,艰难抬腿踢了踢脚边的两大块冰块,“您看这有两块,刚搬下来的,要不你们检这两块。
”
“抽检懂不懂?抽哪块由我们决定。
”
“不是你们总得讲点道理吧,现在三十度,我这一车冰都搬下来起码化一半儿,损失你们赔啊?”
“有问题你可以向上级申诉,我们只管干我们分内的事情。
”
他们在那争执,一旁扮作顾客的罗家楠和苗红趁机绕到车尾,不动声色地观察车厢内的情况。
一车厢有大半都是袋子包起来的碎冰,码的整整齐齐,目测得有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