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见我女朋友,还需要梦游这种借口吗。
”贺庭洲说,“想她了,就来了。
”
“你来不需要。
”沈聿淡淡道,“但你半夜闯到我们家,最好还是有个合理的理由。
”
贺庭洲低头,用一种状似悄悄、实则刚好能让沈聿听见的音量对霜序告状:“你哥好像不太欢迎我。
”
“是我带他上来的。
”霜序说,“已经很晚了,今天让他在家里住一晚行吗?”
来了自然没有赶人走的道理,何况要顾及她心情。
沈聿道:“庭洲睡客房吧。
”
贺庭洲也不跟他争,手指捏住霜序的袖子:“我不能跟你睡吗?”
霜序说:“哥,我想让他在我房间睡。
”
沈聿当然不可能同意:“未婚男女,没有在家里同住一间房的规矩,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行。
”
霜序知道不合规矩,但今天情况特殊,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如此出格。
“就这一晚。
我们不会乱来。
”
沈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自已的心情:“你多久回家一次?就回来这一晚,他离开你就不行了吗?”
“他失眠,没有我他睡不好。
”
“你的意思是,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八年,他都没睡过觉吗?”
沈聿很少、或者说从来不会对她如此严厉,霜序也从来没有这么不听话过。
她一时词穷,找不到反驳的点。
贺庭洲:“你哥好凶啊。
”
霜序用胳膊轻轻撞他一下,让他别说话。
“以前是以前,在我眼里他的感受比那些不成文的规矩重要。
”她央求沈聿:“哥,你当没看见行不行?你生日时那个愿望我还没有许,我现在把它用掉,可以吗?”
沈聿总是满足她所有愿望,这一次却让他如鲠在喉。
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把愿望用在这种地方。
霜序握住贺庭洲的手腕,把他带进房间,关门的时候她对沈聿说了句:“晚安,哥。
”
贺庭洲在她身后冲沈聿挥了挥手:“晚安。
”
沈聿:“……”
门关上,他揉了揉额头,不知是不是窗未关好,总觉得有风漏进来。
霜序的卧室是一间套房,她搬出去时带走的东西不多,这间卧室里依然保留着她从小长大的痕迹,八岁到十七岁的童年与少女时光。
白色纱幔悬挂在房顶,轻纱垂落,床单是付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