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声音全都消失了,贺庭洲说了句什么,那声音像被一层防护罩隔绝,裹在风里闷而含混。
霜序的心口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头顶落下一个温热的缱绻的吻,贺庭洲松开她耳朵,把她往前轻轻送了一把。
“好了。
回去吧。
”
霜序被推着走了几步,回头看向他。
她没说话,就那样抬着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贺庭洲知道她听见了。
他不想把那句话说得太早,他们开始的节点不同,情感的厚度与长度也不相同。
他不想像那只翡翠镯子一样让她感到压力,他可以等她的步调,等她慢慢走到同样的位置。
但今晚他很想说。
霜序看了他一会,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
走出十几米后,她再度回头。
贺庭洲仍然靠在车上,万岁蹲在他腿旁,和他一起目送着她。
已经将近凌晨三点,过不了多久就会天明,这个夜晚已经过去一半,不会太漫长了。
可她犹豫片刻,依然被一股冲动占了上风,调转脚步大步走回去,把手从披肩下伸出来,握住贺庭洲的手腕。
“跟我来。
”
她拉着贺庭洲朝沈家走去,迈过大门,沿着台阶进入庭院。
贺庭洲微微抬眉:“带我进来干什么,打算金屋藏娇呢?”
霜序说:“你今晚在这里睡吧,反正你回去也睡不着。
”
“我是没意见,我只认人不认床。
”贺庭洲一副为他人着想的贴心,“不过你哥最近血压怎么样,经得起明天早上的惊吓吗?”
“……我哥血压没问题。
”血压高的是沈长远和付芸。
大半夜未经长辈允许便把一个异性带回家里,这当然不好,但比起那点约定俗成的礼数,比起付芸和沈长远明早醒来的诧异以及可能的怪罪,她更不愿意放贺庭洲回去独自面对他最害怕的黑夜。
“明天早上我先跟干爸干妈说一声你再出来,给他们一点思想准备的时间。
”
最坏不过被骂几句。
“一早上的时间够他们消化吗,要不我再多藏几天?”
“你想得美。
”
贺庭洲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