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半搂回病床上。
他嘴唇贴着吴元君起伏的心脏,想舔,可是又不敢舔。
总感觉隐隐不安。
说错话了,这个蠢货又生气跑了。
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的千依百顺?
夜灯下摇摇欲坠的是心理防线,吴元君不喜欢冒犯人,但生平第一次这样冒犯人。
吐出的尼古丁不足以填满流失的生命力。
车雨森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吸烟,是从吴元君唇边渡过来。
一个梦游一个微醺,都不清醒,那就暂时都别醒。
吴元君堂而皇之吐烟在车雨森脸上。
眼神也不再木讷,逃避,而是迷离的微妙,是成年男性略带侵略性的打量着车雨森的反应。
玩味又试探,胆子很大。
梦游的男人被呛得一塌糊涂,他从没有抽过烟,微张的嘴唇干涩又犯痒,苍白的脸颊也变得发红,“你……”
“我故意的。
”吴元君今晚不怕车雨森,或许一直都不怕,他低声说道:“你以为我要亲你?”
车雨森浑身僵住,仿佛心事被猜中。
“错了。
”吴元君含着的烟头那被咬得濡湿,“这才算勾引。
”
那团烟雾的确像一个吻,铺天盖地砸在车雨森的唇边,软软的,触手可及可又碰不到,似乎不成形,似乎又存在。
吴元君目睹一切车雨森的生理反应,声音不容置喙,“你求求我,我就救救你。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要求傲慢的人当着面祈求,不出于自愿,而是强迫性的玩味。
吴元君做这种坏事也不熟练,心软的刹那打算先去洗澡,就当没说过,随便找了烟灰缸戳灭烟头。
结果再次低估了车雨森的无耻与坦诚。
他的背影僵住。
车雨森讲话语速很慢,声音低沉磁性,尾音沙哑,掺杂太多晦暗的压抑,“我想,把它塞进你嘴里。
”
吴元君惊恐地嘴唇微张,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堵住了你嘴巴还是会动,会溢出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