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不行。
Eleanor见车雨森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试探性问道,“真的不需要吗?”
过了不知道多久。
车雨森抬起那张苍白瘦削毫无血色的脸,胃里仿佛再次出现翻江倒海的绞痛,他冷不伶仃来了句,“同性恋都该死。
”
Eleanor无声感慨,没见过这样骂自己的。
下一秒,她笑容僵住。
车雨森:“我住院,他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做爱了?”
Eleanor:“……怎么会,他在照顾他的母亲,而且元君一看就是很保守的年轻人。
”
车雨森:“你喊他的名字,喊得真难听。
”
Eleanor:“好的,我晚上让他过来。
”
车雨森:“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Eleanor咬牙:“那不叫?”
车雨森不轻不重看了Eleanor一眼,面无表情:“我雇他是让他去外面鬼混的吗?”
Eleanor:“好的,现在就叫。
”
她背对车雨森离开病房。
无法想象,亲爱的工作伙伴和这样的人该如此相处?
更加不明白,是她的治疗方案不对吗?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多的偏见和臆想?
另一边,还没收到Eleanor电话的吴元君一直在等。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了,车雨森还没有出院。
这天是南京久违的晴天。
“太平南路到了”
吴元君下车后在一楼排队十几分钟买到了妈妈最喜欢的青团,盐水鸭的气息钻入鼻腔,他转身离开平静地在街道中穿梭,忽然听见路人说,“总算不下雨。
”
轻而易举再次想起车雨森,他会喜欢吃什么?
从前背得一百条注意事项都是车雨森的忌讳,吴元君知道车雨森讨厌什么,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可能只喜欢小提琴。
吃饭不吃辣,不吃内脏,不吃腥气的东西,不吃姜蒜葱,不喜欢太甜也不喜欢很酸,苦的更是不爱吃,从吃药的不配合劲就看得出来……是最最挑食难伺候的人,唯一优点大概是不挑绿叶子菜。
总不能买一袋蔬菜去医院看车雨森。
吴元君笑了笑又顿时僵在嘴角,脑子里闪回老郑在昨天陶瓷工坊里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