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吴元君弯起唇角,露出很淡的冷笑。
“我也是男人。
”吴元君随便抬起手,用那张银行卡轻轻拍打江万里的脸,“骗傻逼的话,对我没用。
”
江万里呼吸都不畅了,震惊到彻底呆住,一时间任由吴元君拿银行卡拍他脸,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五十万挺多,但也不多。
我一旦陪你睡,你不给钱,我不就拿你没办法了?以为随便几句话,扔一张卡就够吗?”吴元君十分平静,他见过太多这种人,也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从前在演奏厅有求于江万里,而现在没有任何利益纠缠,还是那句话,给钱的才是老板。
而江万里的钱,比车雨森的还难挣。
吴元君一时间有些明白车雨森为什么反感同性恋,他第一次在江万里面前彻底抬起头,没有低着脖子,实际上他比江万里还要高出几厘米,随意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有病,都莫名其妙,自以为是。
”
“你敢骂我??”江万里回过神来想揪住吴元君衣领。
然后被吴元君单手撞开,银行卡随之掉地。
力气大到荒唐,江万里在健身房用蛋白粉堆出的肌肉一无是处,吃痛地骂道:“操”
“离这家医院远点。
”吴元君说道:“如果你还不死心,下次还敢来找我。
记得带够钱,听清楚了吗?”
江万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听清楚了。
”
“嗯,滚吧。
”吴元君转身便走。
江万里望着他的背影,吃瘪感如鲠在喉,他骂了无数句脏话,但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怎么特么红了?被吴元君拿银行卡轻轻一扇就红?
吴元君真的有点累,解决完江万里这个麻烦。
没想到下一个麻烦来得这么快。
Eleanor打来电话,“元君,你去哪里了?车先生发了高烧,现在完全不配合。
”
吴元君叹息着抬手擦了擦脸,回到家洗了个澡才出发。
一身消毒水的气味,难闻,怕车雨森又挑刺。
很快他摘下口罩匆匆回到别墅二楼。
Eleanor无奈地耸肩,束手无策道:“我第一次见发高烧却依旧死撑着不闭眼,不吃药的人。
”
吴元君耳膜里全是刺耳难听的小提琴声,他恍惚地深呼吸,每一次从医院出来,都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跟生锈的零件一样僵硬麻木。
此刻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清醒着的车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