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过于优越,也过于凶狠难看,渗人得慌。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赶走这些画面,侧头偷偷摸摸又看向不远处的浴室,也解开了心中谜团。
为什么车雨森宁愿坐轮椅也不愿意复健,吴元君刚刚看见男人站立的姿势有着不太明显的跛。
之后全程车雨森把吴元君赶到角落。
吴元君试探性凑近想帮车雨森将头发梳顺。
等到一句。
车雨森:“你脏。
”
吴元君轻声解释:“我洗过手,不脏的。
”
那副漆黑的宗教十字架油画,它见证曾经的信教者越说越嫌恶,“需要数一下,你和多少同性恋接触过吗?”
“……”吴元君听话地数了数,他睫毛抖动蹙起眉,好像真的数不清,打过太多工,社会上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滚出去。
”
“好哦。
”吴元君老实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吴元君甚至短暂地认为失聪后的车雨森……其实还挺好懂。
挑眉是质疑,皱眉代表下一秒要开口骂人。
勾嘴角是冷笑嘲讽,翻白眼是不屑。
面无表情代表不认同,觉得无聊。
而闭上眼代表厌恶,多看一眼都觉得烦的程度。
车雨森在早上和下午最好惹,不管发出多大的噪音他都懒得搭理你,气息奄奄没什么力气般,忍无可忍的时候顶多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你。
吴元君现在已经不怕车雨森看,反正他就一直看,又看不死人。
真正需要忍受折磨的是晚上,拉小提琴三个小时起步,之后平均一个小时要骂十个人。
车雨森完全是个昼伏夜出的神经病。
脸上的伤快愈合,可做梦都是难听的小提琴声的吴元君顶着黑眼圈轻声问Eleanor,“老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壹三旧4.9.46.3壹.制作.txT
Eleanor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她将自己的半包女士香烟递给吴元君,“拿去提神。
”
吴元君握住烟盒,属于年轻人的趾高气昂拒绝施舍那一套,早就被磨灭了。
他从初中就会抽烟,瘾并不重,在穷病面前什么都省钱,别人给,他收下,挺好的。
“谢谢你。
”吴元君笑起来给人一种温柔腼腆的少年感。
Eleanor也笑。
夸完吴元君漂亮和头发颜色后,她才正儿八经问道:“车先生这些天睡着了吗?”
吴元君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