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就出去。
”
“是!”覃致无有不从,得令后迅速冲出门,比进来的时候还快,青娘朝她行了个礼,也奔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数秒,屏风后响起拍掌声。
玉怜脂和段素灵回首,蓝正从里间踱步出来,嬉笑:“真是大戏啊,精彩精彩。
”
玉怜脂看着他,认真:“蓝大夫说错了吧?”
“哦?”
“好戏才刚刚要开始呢。
”轻笑。
……
蓝蕖站在小院中央,微仰着下颌,目光凌厉。
四周一片混乱,唯独她泰然自若,她是王老太君的心腹,地位超然,只比甘嬷嬷那些王家带来的陪嫁旧人略逊一等,但那些嬷嬷婆子毕竟老了,体力不如年轻人,如今润安堂里,她是一等一得力的管事女使。
没人敢来拉扯她,她只需要稳站着,擎等着手下人为她开出一条坦路便好。
也快了,侯爷不在,主院的护卫没有主子命令,绝对不敢真的打伤润安堂的人,只能硬扛。
蓝蕖的眼睛盯着几十步外那扇华贵的漆红朱门,门后,就是她们今夜奉命要带走的人。
当初她和玉怜脂打过交道,玉怜脂第一回入京随府冬祭,她奉王老太君的命令,在马车上教导玉怜脂规矩。
那时瞧着,不过是一个怯懦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没想到,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白眼狼,狐媚勾引侯府主君,意图攀龙附凤。
而当时丫鬟莲芯被派去监视玉怜脂却受罚被逐回、她的亲妹妹英草奉命察看玉怜脂为何久久不回府,却被主院的福明借故痛骂继而被重罚,桩桩件件也绝对都不是巧合。
怪不得当初太夫人只不过顺嘴提起了一句要给玉氏女相看人家,侯爷就反应那么大,把润安堂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原来关节在这里。
前方润安堂的婆子小厮和南阁的守卫们?*?厮打成一团,逐渐撕开靠近寝屋的口子。
蓝蕖慢步向前靠近,身后跟着两个粗壮的婆子。
莲芯英草那些小丫头都不中用,终究还是她来才能对付玉怜脂这样两面三刀的货色。
她还记得,当初冬祭在马车上时,玉怜脂还假惺惺地问过她,怎么会有人敢算计侯爷种种,她还是掉以轻心了,当时就应该发现她是在装模作样。
离台阶还有二十步,忽然,寝屋的门猛地洞开。
闪身出来的却是个蓄胡汉子,身上装束是主院的大护卫,后头紧跟着一名主院的管事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