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覃护卫。
”玉怜脂放下手,笑眯眯看着几步外的汉子,
“你来说说,在主院里违抗主子命令,大肆喧哗,要怎么罚啊?”
“自然是,打板子!”覃致的脸色很僵硬,只会愣愣的回话。
“是了!”女娘高兴地抚掌,眉眼弯弯,“快,去准备要用的东西,把外头的那些犯上作乱的都收拾掉。
”
覃致彻底傻了:“什,什么?”
玉怜脂唇角压平了些,望着他,疑惑:“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去拿板子呀。
”
“可外头都是润安堂的人,是太夫人的……”
“那你是谁的人?”她截断他的话,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
“你的主子是谁?”
覃致冷汗又下来:”我,奴才当然是侯爷的人!”
回答完,他心中一震。
她眉心轻蹙,好似十分为难:“可他现在不在怎么办?你们要去润安堂伺候,换个主子吗?”
“当然不是!”覃致连忙否认。
“那你还不动手,是准备把我交出去,任由太夫人打杀?”她微微歪头。
覃致心惊胆战:“怎么可能!奴才不敢!只是,姑娘……”
“改个称呼吧,”玉怜脂打断他,复又微笑起来,“总叫姑娘,你们都不听话呀。
”
覃致眼珠往左边转,和青娘震动的瞳仁对上。
咽了咽口水,试探:“……夫人?”
玉怜脂微微扬眉,好像也不觉得有多悦耳,眨了眨眼。
但这一声称谓,似乎真的给了对面的人底气,瞬间腰杆都直了些,青娘也抿紧唇,眼里定住。
“去吧。
”下令,从容浅笑,“他回来了,一切也有我在。
”
覃致脑袋点如捣蒜。
冬祭的时候,他是跟着去的那批人,所以玉怜脂做过的事,他也都知道。
他怎么一慌就忘了,侯爷对这位小夫人极力袒护到了什么地步。
杀人放火都能掩盖包庇,现在这些宅内争斗,那还不都是小事儿。
外头的不过是润安堂的走狗,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真让润安堂的人得逞,侯爷回来知道,他才真的是要玩儿完了。
玉怜脂笑看他,温柔教导:“记得拿厚一点的板子,有军棍的话也拿上,下手要干净利落,先打退打废外层无关紧要浑水摸鱼的,再把领头的那些人制住,忠伯你亲自抓,找个地方绑好,一把年纪了,别伤着他,堵嘴绑手要仔细些,蓝蕖……就留着吧,我换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