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怜脂做妾,还是做外室,她不肯,你就逼迫她?!我问你,怜脂现在在哪?为什么伺候她的下人全都不见了?你把她藏哪去了?别和我说她在族庄,我不是傻子!”
咬牙切齿:“你要是不说,我立刻就去润安堂,我管不住你,那就让母亲来管你,开祠堂,让谢氏宗族耆老来评理!”
谢砚深眯起眼,眼神沉黑难辨。
沉默许久,启唇:“我说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
“你还不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直接打断他。
谢砚深站起身,居高临下,面色冰冷肃穆:“她现在没事,只是病了,等病好了就会回府。
”
“我不会让她做妾,更不可能让她做我的外室。
”
谢滨不可置信:“那你”
谢砚深沉下声:“我要娶她为妻。
”
这一回,谢滨彻彻底底僵住了,意识好一会儿都是浆糊一样,短短六个字像是锥子,把脑袋搅成一团混沌。
他想站起身,才发现腿已经发软了。
“不可能……族里不会同意的……”
“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谢砚深冷道。
谢滨一怔,张了张口,竟有些哑口无言。
谢砚深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因为毫无争议地,他才是谢氏未来几十年要依靠的常青大树,依附于枝桠的片叶如何能撼动已经冲天入云的树身。
不要说宗族和王老太君,就算是平武帝,也不曾在婚事上强压于他,最多旁敲侧击罢了。
若娶妻都必须畏首畏尾,那他手上的兵权就可以易主了。
“至于大嫂的事,才是我今日找你来的原因。
”谢砚深重新坐回罗汉榻上。
听见他的话,谢滨方才露出疑惑的神色。
下一刻,重锤一样的话语狠狠砸了过来
“方姨娘的死,不是意外。
”直截了当,接着平静陈述,
“有人给你和方姨娘下了毒,慢毒,一直下了半年,那场瘟疫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掩盖你和方姨娘是中毒而病的事实,之所以整个西院只有方姨娘一人暴毙,是因为那场疫病本身就是假的,真正染病的只有你们两人,而方姨娘中的毒比你深太多,所以没能救活。
”
“你们所中之毒名为身屠油,和茶水等物相克相冲,来自关外,因而当时府里的医官没有立刻诊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