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松了腿上力气。
织金罗帐如流水散落莲纹砖地,绸衫剥落又坠地,唯一一星烛火闪动着快要熄灭。
细瘦的影子摇晃了没多久就渐渐失了气力,不知何时,从自如的轻摆变成了难以自控地颠簸。
权柄交移,她浑身湿滑,很快倒下去,随后细碎的低叹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哭叫。
但他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她的身子比冬日里的花秧还要娇弱,受不得一点霜雪雨流,但他不管不顾,仿佛要将她彻底灌死在这里。
他太久没有见她,疯了一样朝她索取。
“不行……明日还要……回去……”她断断续续地张口呼吸,说着要离开的话,裸白的手臂却下意识搂抱住男人的脖颈。
谢砚深抬起埋下去的头,双目半阖,复又压在她的耳边,声音沉得吓人:
“休沐,有五日……”
“你病了,在主院养几天。
”
玉怜脂陡然清醒了些许,微微睁大了眼。
五日。
休养。
怎么休养?
和他在床榻上休养吗
倏地,一只大手遮盖住她的眼部,随即更加猛烈的劲风暴雨袭来,冲垮了她所有的思绪。
“听话。
”
彻底丧失意识前,她只听见了这两个字。
第86章玉氏夫人的冥诞
窗外的日光渐盛,花叶上凝结的霜冰化作露水,缓慢滴落,还没有彻底干涸,天上又飘下了雪花。
玉怜脂整个人埋在高枕厚被里,昏昏沉沉的。
前一晚弄得太凶,她眼睛都睁不开,全身都是软的,清晨的时候,谢砚深抱她起来洗漱,喂了些流食,灌了汤药,才又放她继续睡。
这一觉睡到快用午膳的时辰,青娘领着婢女们推门进来,要服侍她更衣。
主院里能被指派来伺候她的人身上都有些功夫,力气很大,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扶着坐在妆台前梳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