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灵将药碗接过来,皱着眉沉声。
玉怜脂轻笑一声,摇摇头:“那怎么能行。
”
“那些暗卫就是他的眼睛、耳朵,寝屋他们不能靠得太近,听不着什么也就罢了,但在外头明面上,我做什么都得小心,否则哪天一个不慎,又让他起了疑心也说不定。
”
让暗卫秘密送段素灵进来,且不说她这样安排事情不符合她平日示人的形象,且如何解释让段素灵暗入侯府的动机?
还不如小病一场,夸大点言辞,顺理成章就把人请进来了。
更何况谢砚深虽然说留了乔诚给她,但这些日子,乔诚给她诊脉都是小心避着人,煎药的药方靠暗卫传递,侯府的人并不知道主院的大夫一直照料她的事情。
如今她被软禁在珠玉院,乔诚就彻底来不了了,她的身体还是要段素灵来多照看几日才稳妥。
段素灵脸色阴沉:“镇北侯此人确实疑心甚重,已经怀疑您许多次了,在京城里不是长远计,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
“我们如今也只能争时间,赌天命。
”玉怜脂淡然说。
冬祭的事情,只要李贤娘的胎还没落地,赵阿京就不会吐露半个字。
李贤娘因为早年受了大罪,身体其实并不适合生育,即便胎儿月份大了,也还是不稳当,难产的几率更是比寻常妇人高出数倍,一丁点惊吓变动都受不得,情况如同火上悬丝,随时崩断。
但再难生,李贤娘也不可能拖着永远不生,一旦胎儿落地,李贤娘也平安之后,赵阿京的嘴封不封得住就难说了。
谢砚深先前下了令,李贤娘现在困在谢氏庄子里,有人看守着,钟府的人接触不到她,但她的身契始终在钟府手里。
万一哪天赵阿京扛不住焦田庄的苦役折磨,又知道妻儿在外过的如履薄冰,起了将功折罪的念头,想用秘密换谢府庇佑妻儿平安温饱,顺带报复她,把冬祭的事情全抖落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