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便随之不安,日积月累,进而罹患重疾。
”
“如今虽然法事未开,但太夫人自己细想梳理一番,找到病前多番引动心绪不宁的事、物、地、人,或许也有线索。
”
王老太君听着,手慢慢攥紧,眯起了眼。
心病之根。
都无需细想,她心中瞬间便有了计较。
现在这府里头,让她屡屡不安,大动肝火的病根,就那一个。
安平伯夫人摇着扇子,瞥了一眼床帘内沉默的王老太君,而后轻移,与对面之人交接。
细眉轻挑。
清晖道人抿了抿唇,又开口:“太夫人,明日府中与您命缘联结较深的人都要在午时到场,法坛开后,还请诸位亲供香烛,如此,更易确定冲撞之物。
”
“只要找出冲撞您的事物,去其阴气,或将之请走,太夫人便远离了病根,之后加以调养,定能趋吉避凶,痊愈大好。
”
王老太君面色阴沉,眉压得极低:“那便有劳道长了。
”
西院。
巳时中,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午时了。
玉怜脂走进正厅,谢滨和高大夫人坐在上首,脸色都不大好看,谢文嫣谢文霖还没到,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教书先生那里,应当准备下学。
“滨叔,婶婶。
”规矩欠身行礼。
谢滨见她进来,朝她招手:“一家人行什么礼,快过来坐。
”
“好。
”玉怜脂点点头,在左侧红木椅坐下。
等她坐好,谢滨眉心蹙紧,开口道:
“怜脂,待会儿去了那边,你只管跟着我和你婶婶,站得后头些,不论太夫人、安平伯夫人和那清晖道人说些什么,你都不要作声,自有我和你婶婶在,明白了吗?”
玉怜脂抬起头,看了看他,又望向另一侧面无表情的高大夫人,眨了眨眼。
后者看见她望过来,脸有些黑,呼出口气,点头。
玉怜脂收回眼,乖巧颔首:“我都记下了,一定不多话。
”
谢滨眼里浮出满意,但神色还是不快。
他那位嫡母,听了安平伯夫人请来的清晖道人之言,一定要做场法事。
先前去润安堂的时候,王老太君正重病在床,起不来身,说做这场法事,是想要驱邪祈福,求神灵与祖宗,保佑她病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