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牢头开了门,而后退到一旁。
但玉怜脂没有挪动脚步,依旧站定在外头,透过石栅望里面刑架上的男人,不言不语,似乎在发愣。
谢砚深换了左手牵她,右臂环住她肩背,低着头看她,眉心紧皱。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他们知道今日真正的中心是谁。
过了半盏茶,玉怜脂才动了。
抽出了被握在男人掌心的手,脱离他的怀抱。
“我有话想单独问他。
”她对牢头说,声音轻而冷。
牢头连忙抬起头,眼神却是投向她身后面色沉抑的谢砚深。
谢砚深缓缓放下被挣开的手臂,朝牢头斜去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得到了准许,他立刻小跑进牢中,解开了刑架上的人口中束缚。
把枷具朝地上抛去,牢头的手往刑架旁边的水盆里一浸,宽大粗厚的手掌顿时湿淋淋的,猛地一挥,狠狠打在瘦骨柴脸上。
被打的人立刻爆发出一声惨叫,那盆水里放了分量极重的盐,他脸上都是这几日被刀割出来的口子,被打这一下,盐水钻进口子里,简直是挖心的剧痛。
“呸!”牢头往旁边啐了一口,“孬胚!告诉你,呆会儿老实回话,敢耍滑头,老子剜了你膝盖骨剁块儿,哥几个喝酒正缺骰子!”
朱二杆痛哭流涕,头点起来像甩一样。
他原本就是虎风寨里头最怕死的,当年丹阳山庄那一票干完,大当家的说,他背后的大人物会兑现承诺,给他们这些草寇过明路,以后虎风寨的人就不再是和朝廷作对的贼匪,而是正正经经有身份的军兵。
没想到,晚上寨子庆功,分下来的好酒好菜里头全是剧毒,绝大部分弟兄都被毒死了,剩下的只有几个当家,和当家们的心腹。
他当时在山道上偷偷往自个儿后门藏了金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