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什么?”冰冷低沉的声音如碎玉断金,猛地斩断赵庆吉的话。
赵庆姗倏地转过头,眼中放亮,差点忍不住站起身:“表哥!”
玉怜脂抬头看去,尽头处,谢砚深一身狮纹玄黑官服,气势凛凛,面容极为冷肃,扫视厅中众人,此时他在她眼里,就像从天而降的救难神。
他也在回望她,看清楚的那一刻,眉心猛地压下。
玉怜脂的眼中盈满泪水,厅中所有人都坐着,只有她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她好像很想掩饰,但她委屈恐惧的神色根本藏不住。
明明昨日早晨和他一起用膳时,她还是乐悠悠的模样,笑着让他亲亲她的脸颊,不然不放他走。
只这么短短一日,就变了。
男人目中隐隐开始有戾气,偏首,目光投向打他进来后便在椅子缩着,如同避猫鼠的赵庆吉。
王老太君看着不远处谢砚深的表情,不知怎的,心中猛地一跳,连忙开口:“回来了,怎么外头的人也不通传一声。
”
谢砚深却不予理会,只重复刚才的问:“照顾什么?”
椅子上赵庆吉明显一个激灵,躲着他利刀一样的眼神。
赵庆姗则是抢着答话,脸上有薄红:“啊,表哥别误会,是今日第一次见到怜脂妹妹,阿兄便想着邀她出府,和我们一同游玩。
”
“她身子不好,下头的人没说过吗。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简直冷到极点。
赵庆姗愣了,她极少见谢砚深这样冷淡的样子,从前他只是沉默少言,不爱闲聊,却没有今日这般让人心慌的责问。
“是说过了,”她笑容有些讪讪,“只不过,也不是多大的事啊,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身体反而还能好些……”
王老太君看不下去了,扬声:“你这是做什么!你姨母带着庆吉庆姗好容易来一趟,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庆吉好心,怜脂人生地不熟,有人带着出去难道不好?再说了,这也是她自己答应的,没人逼她。
小辈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
谢砚深冷冷回视:“她自己答应的?”
面对他刑官审判一样的眼神,王老太君竟有些发虚,但还是不松口:“……那是当然!”
“怜脂,你说是不是?”她掉头,又逼向一旁的玉怜脂。
玉怜脂垂着头,半掩在袖下的手都在抖,声音很低:“我……”
“你自己也愿意的,对吧?”老妇人的眼神越发锋利。
“我……是我……”玉怜脂的声音已经带着泣意。
“够了!”谢砚深打断这场逼问,面上怒意毕露。
两秒后再开口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