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让她走了。
王老太君这回有些恼了,偏首瞪了他一眼:“庆吉!”
“姨母”赵庆吉变脸比翻书还快,表情竟然变得有几分失落,“我只是想人多热闹而已,您就这么舍不得。
”
王老太君哪会舍不得玉怜脂,她只是恼赵庆吉见了玉怜脂一面就鬼迷心窍的模样。
她怎么就让她进了府!
当初谢滨说玉怜脂失了双亲,无依无靠,甚是可怜,为着和玉怜脂父亲的情谊,硬是要收留她入府。
谢滨再三保证,说玉怜脂乖巧懂事,安分守己,几番说情,王老太君不胜其烦,就默许了。
原本以为只是多口人吃饭的事。
可谁知道,收进来的是这么个小狐媚!
王老太君心中不满,甚至猜忌谢滨是不是不安好心,什么为了旧友情谊只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想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从谢砚深身上谋划些什么。
收留落难孤女收留到床榻上的事,这京城里一棒子打出一箩筐。
更何况,那些女子虽然也美貌,可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们府里的这一个,换谁也不能不忌惮。
当年谢滨的生母刘氏受过她许多磋磨,刘氏死的时候,谢滨早已晓事,说不准暗中怀恨在心。
只不过玉怜脂入府到现在一直风平浪静,平日也乖顺得很,和谢砚深见面的次数掰手指都能数清,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王老太君这才放心一些。
可是谁想到,侯府里头的郎君没迷了眼,倒是把她素来疼爱的外甥给弄得五迷三道!
这让她老脸往哪放!
王老太君略微担忧地看向旁边坐着的安平伯夫人,果不其然看见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此时正蹙眉回望。
顿时心中更加气恼,忍不住一股无名火上来。
王老太君心中一转,眼神横向一直站着不敢坐下的玉怜脂,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开春得了空闲,你便跟着出去走走吧。
”
赵庆吉是她看着长大的,谢砚深被祖父母抱走,她没能把自己的孩子养在膝下,安平伯夫人便时常抱着赵庆吉来走动,许多时候,赵庆吉甚至住在侯府由她照顾,说是半个儿子一点都不为过。
既然赵庆吉坚持想要,那她又何必和自家孩子过不去,横竖玉怜脂又不是什么金贵人物,陪伯府嫡子嫡女一同游乐,是她的福分。
左不过是赵庆吉生性顽劣些,有时不太知轻重,无伤大雅。
玉怜脂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声音有些颤抖:“太夫人……我……”
“太好了!”赵庆吉大笑,眯着眼盯她,“妹妹可要相信我,我一定将你照顾得好好的”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