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起来。
楚煜被吵得心烦,刚想让人把他们母子一起拖下去,好巧不巧跟那婴儿对上了眼。
太像了……
楚煜一阵恍惚,竟是反口拦住了得令的侍卫:“等等!”
他上前一步,垂头看着襁褓中的婴孩,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竟然试图在这个孩子身上找寻阮元的影子。
孩子保下了,宫女也侥幸留下一命。
楚煜没去管宫女的胡言乱语,却时不时地绕到他们母子的房间,匆匆看上那孩子一眼,再逃窜似的跑开。
对于这一切,楚煜只当做是对阮元太思念,看着孩子聊以慰藉罢了。
至于那心底蠢蠢欲动的阴暗心思,则是被他强硬地压在最底。
时间又过半月,比之毫无进展的京中暗卫,兵分两路去往南疆的人倒是带来了好消息。
浑身包裹在黑色中的女人看上去阴气森森,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腕瘦骨嶙峋,只留一层干皮裹在骨头上。
她站在大殿正中央,面对楚煜没有谦卑,也不见畏惧。
楚煜很是感兴趣地打量了她一番,过去许久才问道:“朕听闻,阁下乃南疆神使姑姑?”
“神佑我南疆。
”这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惹得楚煜眉头直皱。
南疆亦是大楚疆土,而她不说参拜天子,竟是满心都是那虚无的神明。
楚煜不说不信鬼神,可还是感到被冒犯,那股子独属于帝王者的霸道钻出来。
可毕竟有求于人,他没多说什么,转而继续询问:“那阁下可听闻过勾魂之术?能做法将人洗脑。
”
听到这里,那女人终于撩起眼皮,勉强有了一点兴趣。
之后楚煜将阮元的情况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在他话落那一刻,女人蓦然嗤笑一声。
“我还当真有什么勾魂的法术,不过催眠罢了!”她自傲又狂妄,偏偏所言之语,足够楚煜忽视她的张狂。
楚煜猛地站起来,目光炯炯:“那么说,姑姑是有办法了?”
“这种小事,再简单不过,被催眠的人在哪里?”她问道。
楚煜面色稍有难看:“人不在宫里……三个多月前,他从宫里逃了出去,至今没能找到,敢问姑姑……”
许是苦尽甘来,神使的回答让楚煜全身都舒展开来:“拿那人的贴身物件过来。
”
楚煜顾不上多问,当即让人去寝殿里把阮元的亵衣取来,后面的一切更是顺利,女人拿着雪白的寝衣,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火苗凭空出现,呼得吞噬了全部衣衫。
楚煜不知道这有什么技巧,短时间内,只能承认就是神迹。
开始对女人的不满也一同消失,只剩下对未知事物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