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设宴,一早向东宫打听过他的喜好。
”容璇微微一笑,“我记性好。
”
李夫人不疑有他,如?获至宝:“屋中可有笔墨,得记一下。
”
她的目光在屋中找寻,容璇眉心一跳:“我去取。
”
她舍近求远出了屋子,绕到凌音院东侧的书房取来笔墨砚台。
李夫人一边圈画着,一边心中有些数。
容璇为她磨墨,心虚地瞟了一眼紧闭的内室门。
“你?午后在做什么,怎么院中一个人都?不见??”
“我”
想也?知道是祁守昭支走了人,容璇只道:“在读闲书罢了,想清静些。
”
李夫人点?点?头?,笑着道:“阿瑾若有闲暇,可否陪我去膳房看着?”
她大大方方使?唤自家孩子干活,毕竟是陛下亲临,她实在担心有什么怠慢之处。
容璇答应下来,因又道:“那您先过去,我换身衣裳便来。
”
“这个不妨事,”李夫人也?还想再琢磨琢磨手中的单子,“更衣的工夫罢了,我在此等你?便是。
”
她着重圈出春笋丝,一笔划去。
容璇僵了一瞬:“好。
”
她起身去换衣,只将内室门开?了一小道缝隙,与屋中人相视一眼。
帝王坐于窗边书案前?,手旁搁了一卷书,落霞在不染纤尘的白衣间晕上一层暖光。
容璇侧身进了屋子,谨慎地合上门,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当真是将她吓了一跳。
读出祁涵眸中之意,容璇无声解释道:“李夫人,余知府发妻。
”
李夫人办事迅捷,容璇不敢多耽误时间,开?了北侧的衣橱。
一句谎言还得好生圆上,容璇挑出一件竹青色水波纹缎袍。
祁涵望去,衣橱一角还备着几身女郎的衣裙。
容璇解了豆青色挑绣如?意纹的锦带,又叮嘱祁涵道:“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