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刑部免其杖责,革除秀才功名发还原籍,不日便可出狱。
祁涵对谢明霁颔首,今日由他主问。
谢明霁道:“李老翁,那日入天牢的?女?郎你?可识得?”
灰白的?头发杂乱不堪,遮去小半面容。
李林本?已准备将罪行再度如实交代,不敢有丝毫隐瞒。
可听闻此话,眸中却骤然闪过紧张神色。
只是一瞬,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草民未曾见过。
”
“既不相识,那她为何专程入天牢探视于你??”
谢明霁声音刻意压沉了两分,颇有威慑。
李林身形抖了抖,语气发颤,却还是道:“草民亦不知。
”
谢明霁紧接着追问数句,得到的?答案未曾更改。
李老翁一口咬定不认识长瑾,谢明霁不动?声色将问话引向其他。
六十之龄的?老人?经不住什?么讯问手?段,况且长瑾言语分明,他对她有救命之恩。
今日所有的?问话尚算顺畅,狱卒将人?犯押回。
一应记录在案,谢明霁道:“陛下如何看?”
“你?且说自?己的?意思。
”
谢明霁整理过思绪:“宸妃娘娘过去皆以男装示人?。
臣以为,或许李老翁并不知她女?子?身份,才会脱口而出与她不识。
”
“臣盘问过相邻牢狱的?人?犯,都道宸妃娘娘与李老翁未曾有一语交谈。
她那日入天牢,大?概只是想确认李老翁的?身份。
”
依卷宗所记载,李林籍贯在金平府义丰乡,而长瑾祖籍在昌平府。
两府虽毗邻,民风相近,但到底还是相距不少路程。
谢明霁因之推断,或许是长瑾双亲早逝后在外求学,偶然经过金平府义丰乡,受了李老翁恩惠,所以惦念至今。
“她是重恩情的?性子?,也从不喜亏欠旁人?的?。
”
祁涵未语,他了解她,景和亦然。
谢明霁的?推测合情合理,不过暂无实证。
眼下两府暗卫多在探查科举舞弊案,抽调人?手?稍显棘手?。
若要寻真相,费些周折总能查到,左不过就在这两府之中。
但祁涵心中清楚,何须这般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