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情意未变,是彼此的至交好友。
就好像容璇替他寻科举线索一般,他亦会在?她需要时出手相?助。
无?需两清。
“多谢。
”良久,容璇道。
踏出刑部天牢时,二人皆不大适应外?间光线。
他们沉默着下了阶梯,谢明霁道:“那位老者是何人?”
“我的授业恩师,”容璇垂眸,“救命之恩。
”
她语气是显而?易见的紧张在?意:“朝廷会如何处置他?”
谢明霁思忖后道:“此次陛下以宣平、金平、昌平三府作例,震慑天下士子。
不过毕竟法不责众,又是初次严查,陛下有宽严并济之意。
六十老者,应该可□□放刑罚。
夺了秀才功名?,发?还原籍便是。
”
谢明霁也不由有些唏嘘,六十岁的年纪屡屡应考,至今仍只是一个?秀才。
莫说家中冷眼,只是邻里乡亲无?人不将此事当笑话看。
走投无?路,急功近利贿赂考官,虽实在?欠妥,但多少也能让人同情几分。
帝王的马车停于阶前,侧帘挑起,祁涵抬眸望二人渐渐走近。
二十步之外?,容璇最后对谢明霁道:“陛下那儿,将所有缘由推给我便好,不必掩饰。
”
她笑了笑:“今日之事,多谢你。
”
明琬宫中,两道身影一站一坐,彼此静默。
帝王立于窗前,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但神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知?道不会连累谢明霁,容璇安静坐着,便不再开?口。
宫人俱守在?外?间,秦让实在?不知?今日情形,心中更是忐忑。
他望向?紧闭的殿门,宸妃娘娘素来聪慧,陛下面前总有办法应对。
久久的缄默,一轮红日渐落。
“他是何人?”终归是帝王先开?口。
“陛下可以不问吗?”
她没有任何交谈的兴致,满身心的疲惫。
祁涵尽力克制着情绪,深吸一口气:“罢了,你先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