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纵几乎被晃到眼睛,忍不住眯着眼皱起眉,怔怔地往后退。
后背一片冷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他动弹不得,被迫地感受某种轻腻的、潮湿的香味弥散到他的鼻端。
像有毒一样,池纵第一反应是不敢呼吸。
他僵硬地道,“但、但是你不是有洁癖”
谢钰京抬着睫毛,瞳仁亮亮地幽怨看着他,
“但是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他不甘心不满意不爽快,阴郁声音拉长,“池纵。
”
池纵牙齿都在抖了,手攥紧发出嘎嘣的刺耳响声。
他极力维持镇定,耳廓麻得发痒。
“洁癖是对外人的。
难道朋友也是外人吗?”谢钰京问他。
池纵断眉挺鼻薄唇的长相很薄情,在谢钰京的逼视下只有僵滞的躲闪。
“当然不是!”
谢钰京嘴角翘起一点点,眼睛弯起一点点。
“所以你碰碰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
太坏了。
明明是一场诱骗。
愚蠢的直男,就要进入谢钰京的圈套了。
到时候直男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谢钰京都有理由捆住他。
都是池纵的错,是他非要做朋友、是他非要帮忙按摩,和好心眼儿又纯洁无辜的谢钰京一点关系都没有。
池纵渐渐听不到心跳。
细密的雨露汹涌裹住他。
窒息、危险、不安,后背发麻。
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
他心脏收绞起来,锋利的长眉紧皱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喉中发热,忍不住吞咽,话音莫名有些干涩。
“……真的?”
谢钰京笑着看他。
那张漂亮到不正派的脸上有兴奋的红晕。
阴影水渍般笼住他的眉目,他轻佻的、怜悯的、阴森的视线雾气一样湿润虚散,轻轻说,“真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