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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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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来,用胳膊垫住一只耳朵,用黄巾把另一只耳朵塞上。

     严元衡果然道:“虽然时伯父赞同你的战策,可我仍是认为,让全部主力渡江作战,太过冒险。

    ” 他说:“我们造船的消息很难瞒住,如今连附近镇中的人都在问,是否真要有一场大战要打。

    若是帕沙部早有准备,我们此去,岂非自投罗网……” 他说了许多自己的担忧,谁想半晌不得回应,目光再一转,时停云已经堵着耳朵睡着了。

     严元衡:“……” 他低头看着时停云的睡相。

     时停云睡着的时候,不像他白日里那样恣肆,眉头轻轻皱着,像是有心事。

    睫毛很长,小扇子似的,触感又软…… 在严元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来回拨弄了时停云的睫毛数下。

     ……他被自己的怪异举动吓跑了。

     在远离时停云的地方小小呼了两口气,严元衡又折返回来,将熟睡的青年扶起,轻手轻脚地放上牛背,随后牵着两头吃饱了草的牛,往营盘方向慢慢走去。

     他反反复复地想,我到底是怎么了? 牛身的颠簸让时停云苏醒了一阵。

     他看着前面一边牵牛一边埋头想心事的人,睡眼惺忪地叫:“……元衡。

    ” 严元衡转身:“嗯?” 时停云:“没事儿,叫叫你。

    ” 严元衡:“……嗯。

    ” 时停云想起身,严元衡却道:“你不用下来。

    再睡会儿吧。

    这个我牵着。

    ” 是夜。

     严元衡回到帐中,军医为他换药,那微微染血的麻布被拆了下来,堆放在旁。

     军医殷切道:“十三皇子,您的伤口本来就浅,自身底子又好,只要再敷两日的药,连疤都不会留。

    ” 严元衡点一点头,并不很在意这些。

     军医低头,准备将拆下的旧麻布带走时,却遍寻不着。

     ……哪儿去了? 莫不是方才没能照顾到,被十三皇子的贴身之人拿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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