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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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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一头雾水地走后,严元衡躺在被中,就着烛光,用铰烛芯的剪子,把那画着两只大雁的麻布裁下,贴身存放,又趁着夜色,悄悄把那剪坏了的麻布在帐篷根埋了。

     回到帐中,严元衡重新躺平,仍想不通,为何时停云与时惊鸿会那般笃定,帕沙部的主力已不在归宁之中? 三日后,风势终于转为正南。

     帕沙坐镇归宁军帐主帐之中,把四下里的烛光点了个通明,看着帐外朝着正北方猎猎飞扬的旗帜,饮了几口茶,尤嫌不足悠远雅致,索性吩咐人取了“喀尔奈”来,一把七十二弦琵琶,弹出铮铮雄音,静待北府军自投罗网。

     果真,子时方过,便有隐隐的喊杀声自苍江上传来。

     ……来了。

     帕沙唇角含笑,镇定抚琴,琴声潾潾,宛若凤凰清歌。

     他的副将负责支应陆上来军,不在身侧,一名幕宾为他添茶,道:“将军弹得一手好琴啊。

    ” 帕沙道:“此乃家学,吾父擅于琴道,自幼教授。

    我自小便通五音六艺,此时弹战歌一曲,也算是鼓舞前阵将士了。

    ” 幕宾笑道:“南疆之风,必能将将军心意传达至各军之处……” 孰料,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嘹亮乐音自江边传来,相隔数里,仍是雄浑壮阔,直干云霄。

     幕宾:“谁在吹唢呐?” 帕沙:“……” 是唢呐,吹的还是《百鸟朝凤》。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帕沙,也不很能想象得出,一支军队吹着唢呐打过江来,是怎样一副光景。

     他不禁嗤笑:小儿伎俩。

     越是如此,可不越是虚张声势? 陆上的传令兵很快策快马到来,大声呼报:“将军,有北府军行踪!正在往长陵靠近!” 帕沙不动声色地放下琴:“来了多少人?” 传令兵道:“对方是夜行军,没有点火把。

    入夜后黑得很,也看不清有多少人,但副将军远观,尘烟滚滚,前后相连,队伍绵延起码百里!” 帕沙抚掌:“下去休息。

    ” 幕宾不失时机地上前拍马:“将军料事如神!绵延百里的军队,起码来了两万多人吧。

    ” 帕沙不是吴宜春,并没有让身边人捧脚的恶习,但好听话谁都爱听。

     他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见江边天际被染红了大片,便知江边也是蓄势待发。

     约一刻钟后,第二名传令兵满含喜色,奔入营中:“将军!那中原时狗放船下水,顺风之势,百里江面已行过一半,但有识水性的参军瞧出,中原人的船,为保平稳,竟是用铁锁与舢板相连的!” 这下,就连帕沙也是难免喜形于色。

     幕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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