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瞬间略过许多念头,譬如文泽安是否会开口质问,又或者他此行的目的,他们之间本就没有限定的关系,真要论理来说,她离开文泽安是没有资格干涉的。
她想了许多,也害怕文泽安发怒。
可……
“礼物,你没有带走。
”
文泽安的嗓音沉在寒风中,带了点疲惫的沙哑。
棠媃愣愣抬首,望着他,才看清他眼下青紫的阴影,以及眸中蔓延的血丝。
文泽安抿了抿唇,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和她送给他的很像。
他的左手小指上,那枚铂金的尾戒格外显眼。
“你的生日礼物,我准备了,但你没有带走。
”
文泽安没有抱怨,没有质问,只在这刺骨的冬日里,本该和家人团圆的小年夜,穿着一身不适宜出现在B市的单薄大衣,携着满面风尘,递给她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
他冷白的指尖也冻的通红。
棠媃准备好的所有借口和措辞,就在这个瞬间,如同他睫上的雪,化为一片柔软的水波。
她怔怔出神,没有去接。
她想:
完了。
这回真要被套牢了。
*
“你说什么?!”
秦思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他找到你了?你还把他带进来了?!”
也幸好此时,她正在自己房内,楼下的父母没有听到她失控的尖锐声线。
电话那头的棠媃却险些被炸的失聪,忙拧着眉将手机拿远一些,做贼心虚的躲进更衣室。
“你小声点,”
她嘘秦思,
“我又不是听不见。
”
秦思难以置信的搓了一把脸,无意识的踩在床边的地毯上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