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跑的太快,来不及告诉你。
而且我那时候还在生气,不想和你说话。
”
她是十成十的坦荡,可惜安慰不了周游,两人下车推开院子门回家时,周游看着庭院的葡萄架,因为头疼而微微眯眼:“哪怕是发个语音也可以。
”
“都说了……”
“你让我觉得我在你生命里无足轻重。
”
谢衍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你不需要我的钱,你自己有;你也不需要我的关系,有些事情你宁可去问乐清辉。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但我们除了搭伙过日子,有任何其他的牵扯吗?”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谢衍开门走进去,皮鞋踩在水磨地砖上哒哒响,怒伤肝,她在为了身体健康拼命维持心平气和:“有问题反省一下自己。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想用你的关系?你以为我舅舅为什么那么讨厌你?我为什么就非得找你啊?”
哪怕只是对一个高干子弟的逢迎,她都不至于如此对周游。
周游在太小的时候就触摸到了权力的中心,权力就是他的生活,教养让他很难为什么不满,本性又让他很难为什么而满足。
他本来就不会为了谁一退再退。
太可笑了,面上再谦和,心如孤高浮云,他对谢衍诸多容忍,但是他的容忍近义词是无视,而且也是漫长岁月里婚姻琐碎不断打磨的结果,在所有重要的大事上,都是以他的意志为主导。
不想分手,所以谢衍不能分。
打算结婚,所以谢衍必须和他结。
不想夫妻异地,所以辞职的是谢衍。
“你才是既得利益者,我不想再对你低头。
”谢衍上楼梯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游在原地站了会儿。
觉得全世界都在打晃。
他吐了口气,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上楼,深一脚浅一脚,疼痛,酸涩,他想抛弃这样的情感,更想抛弃受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