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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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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喜事。

     修得良缘和?降生在何世道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有侥幸性。

    奈何我还未懂事就落得异乡,依稀记起的童年时光,都是阿兄的面容,这令我梦魂牵绕,令我无法做别家男儿。

     说?起故土,这又让我难以下笔。

     眼前闪过街口前院的井水,井口砖被磨的锃亮,我跟在你身后往井里望,差点坠落,井底下水浑浊,但小桶放进去舀起来,你捧了把水喂到我嘴前,我吞下一口便冻的发颤,那?时太小不知道什么叫做甘冽,后我在眷村也?见到福建同乡打了口井,味道清甜无比。

     母亲容貌我给忘尽,实感不孝,但还好台湾也?能见到很多古厝,红砖码摞的屋檐,高翘的屋脊,挺拔蜿蜒的排座。

    每次我路过这些巷落,总能想起你背着我在巷口穿梭。

    你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番薯,你一手栓牢腰上你我捆连的绑带,一手拨开烤焦的外皮,我两眼直盯黄瓤,生怕你自己独吞。

    结果?你抬手喂进我嘴里,那?番薯甜腻,尽管外层带着土腥味,内里夹生,但我还能记得那?天的味道。

     写了一晚,自知这信已无法转寄,那?并闻我记忆里的来台经历,好让你细知我状况,好勿念勿忧。

     只是我不知在信中如何称呼郝先生,长兄如父,对兄称他人作父,心中总有德亏。

     但郝先生对我极好,我平日惯称为父亲,如今交谈之中,我便作郝先生罢了。

     称郝先生为父,称呼改起来很难,自我离开故乡时还记得父亲丧葬,因此?无法及时改口。

     当年离开我们并没有直接登船,迁离的队伍舰和?壮丁船不同,大小不一,人们纷纷想要先逃,因此?港口人满为患,挤的破头?血流,有不少尸体横竖在码头?,腐臭滥腥的味道灌满船舱,还没等?在海里要摇晃,我就哭成泪人。

     郝先生见我不安,和?物?资管理的人要来了几块咖啡焦糖,塞进我嘴巴里,让我含着,他告诉我想苟命就得听话闭嘴,不然会和?船外烧伤的孩童一般,彻底的葬于码头?浮尸之中。

     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是死活,更听不懂他口中浓厚的湖南乡音,我只知那?舌中焦糖,甜里带苦仿佛要咬掉我的舌头?,我被奇怪的味道蒙住了嘴巴,听话的噤了声。

     他嫌挤船会让我不适,于是四处打听航班,可当时的飞机都是满载,里面都是坐着去台北开会的高级军官,他级别不够只能挤船,于是我们骂咧的登了船,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飞机原是他的座驾。

     在基隆落港前,他特?意嘱咐我会有军队来查,我们登船前他们也?来查过,只是我对带着帽子?的人说?不认识郝先生,却被一颗焦糖收买,于是下船前他特?意提醒,说?我如果?再乱说?话,就把我扔进海里。

     说?来郝先生五大三粗,但对我字里行?间?也?没太粗蛮,他知道让我称呼他父亲有些为难,尤其是我说?话也?是闽南口音,和?他湖南口音相差甚远,于是他只是让我做个哑巴,问什么都点头?即可。

     离开故土的那?段时光里局促又不安,且郝先生走路极快,拉着我疾步时我总容易跌倒,因此?事后想起总觉时光匆匆,仿佛年纪跌断。

     我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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