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时对方早就洗漱穿戴好坐在那儿。
她抓过被子蒙得只剩脑袋在外面,一双眼祈求似的看着郁贺兰,给自己解释:“我在医院天天吃流食,吃难受了,看见就想吐。
”
“出来。
”郁贺兰用指背敲敲陈肆的额头,发出两声闷响。
陈肆的眼睛瞬间红了,她顺势轻轻握住郁贺兰的手,小声地说:“我最近特别听话。
”
陈肆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是不是被打得丧失理智了,居然对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说,自己最近很听话。
郁贺兰的手被陈肆牵着,看对方红着眼睛泪珠往外冒,转而向下摸她的脸:“还没打就哭了,胆子这么小,怎么敢做这些事的?”
“我已经不敢了,”陈肆用脸蹭着郁贺兰的手,近乎撒娇道,“好疼,现在还疼。
”
郁贺兰不想放过陈肆,放过陈肆一次,这人就会认为下次还能糊弄过去,但瞧她可怜的样,还是收起那张检讨说:“今天不打你,但只能往后推一天。
”
陈肆最近的确听话,她已经吃足了教训。
郁贺兰前几日带她去工具店重新采购,让陈肆想起自己曾经大放厥词说“哪个最疼她要哪个”,是她太嚣张了,郁贺兰根本不像她一开始想得那样好糊弄,她还是老实一点好。
陈肆洗漱完下楼吃饭,看到林青橘也坐在那儿吃饭。
林青橘要上学,早晨走得早,晚上回来得晚,陈肆感觉自己好久没见过她了。
看到陈肆,林青橘兴冲冲地打招呼:“姐,你起来啦。
”
“今天放假啊,”陈肆打打哈欠,她困得要死,想不通林青橘为什么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干嘛?”
郁贺兰递给她一杯温开水:“你先喝口水。
”
陈肆接过水杯小口地喝起来,林青橘看着两人似乎更恩爱了,平时阴沉着脸一开口全是冷嘲热讽的姐姐,在郁贺兰面前跟小猫似的,讲话温声细语,说什么听什么。
她看姐姐喝下两口水,才回答道:“兰姐姐说,我们今天去爬山。
”
陈肆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谁们?去做什么?”
这么冷的鬼天气,爬山,神经病。
“今天公司团建爬山,”郁贺兰接过话回答,“你跟我一起去。
”
“为什么?”陈肆诧异地问,她看了一眼林青橘,然后凑到郁贺兰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疼,我不要去……”
“你不能离我超过十米远,”郁贺兰把陈肆搂到怀里,轻拍两下她的腰哄道,“不高,走两步就上去了,我找了人帮你拿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