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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异姓侯啊!”那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沈令仪真以为这什么“异姓侯”是陆晏廷随口胡邹的。
毕竟封王封侯这种事,她觉得离他们沈家这样的门楣真是太遥远了。
“也不是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名声好听而已,以后每一份体面,还是要靠他自已去挣的。
”陆晏廷看了沈令仪一眼,目光一热。
小女人今天因为要去见姬瑶,专门翻出了一件还没穿过的新衣裳。
藕色琵琶衿夹袄衬了条盘金彩绣棉裙,外面再拢了件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风袍,整个人看上去精致漂亮,明艳艳地仿佛冬日里枝头上绽放的红梅,好看的叫人挪不开视线。
沈令仪被陆晏廷的“狂妄说辞”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差点涂歪了红彤彤的口脂。
“胡说!”她随后娇嗔地瞪了陆晏廷一眼,压着声音道,“这是皇上的恩典赏赐,是对淮竹的肯定和喜欢,也是对我们沈家的肯定,什么世袭罔替不世袭罔替,你……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一本正经地把人教训完以后才又转回身,抿了一点口脂在唇瓣上,涂匀以后又凑到铜镜前看了看,方才满意地站起了身。
可突然,身后的男人却一把圈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就把人勾进了怀里。
沈令仪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撇开了脸。
“你别闹!”她装凶瞪他,“我今日特意让知春帮我收拾打扮的。
”
临了要出门了,她可不想身上的这些行头最后折在了陆晏廷的手里。
“你这么说,那就是压根儿不信我的话咯?”陆晏廷说着欺身压下,将下颚抵在小女人微颤的肩骨处,闻着她身上似有似无的雾水香。
男人的气息径直吹拂在她锁骨的肌肤上,毛毛躁躁的感觉仿佛一根轻羽的挑逗,似痒非痒的,惹得沈令仪忍不住直想笑。
“你不要和我咬文嚼字,你……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
“那夫人是什么意思?”摆明了不想放开人,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