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回头姑娘又要喊难受了。
”
沈令仪闻言便问,“大人今晚是去老宅了吗?他还回来吗?”
知春摇头,“我爹说爷没去老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不回来的也不清楚,而且栖山和崇岭都不在,多半是跟着爷去办事儿了。
”
沈令仪随即琢磨了一下道,“那就给我泡一壶消食茶吧,端去书房那儿,我白日睡多了,这会儿一点也不困,去画会儿画打发一下时间。
”
知春笑眯眯地点头应下,沈令仪又等她收拾完了东西,两人便并肩出了风荷居。
陆晏廷这晚确实归期不定,因为出宫的时候他收到了口信,有人在城外的十里亭等他。
陆晏廷看了一眼传话人递上的信物后,转头就给身边的崇岭使了个眼色,自已则带着栖山先一步策马出了城。
半个时辰以后,三皇子的外宅后院也驶出了一辆平头马车,马车跑的不紧不慢,一路去了城南,然后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周宣文这一趟走的也确实是悠闲,期间他还命侍卫跑去醉仙楼买了两只热气腾腾的脆皮板鸭,然后才悠哉悠哉的出了城。
当他赶到城外水榭的时候,屋里已亮了灯,两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被烛火映在了崭新的窗棂上,皮影人似的板板正正。
屋外廊下有栖山把守,见了周宣文,栖山恭敬地行了个礼以后转身就推开了门。
屋内两人听见声音便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周宣文只听陆晏廷说道,“你若再来晚一步,我这儿就要散了。
”
陆晏廷话音刚落,端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就起了身,对着周宣文拱手作揖,笑着唤了他一声“三殿下”。
男子看着约莫四十来岁,俊朗的眉目与同坐的陆晏廷还有几分相似。
他一身华服,气度舒朗,行礼作揖也是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出身高门世家的。
“小舅舅切莫多礼。
”周宣文笑着迎向了那男子,一边说一边将拎着的食盒摆上了桌,“这不,我是去了一趟醉仙楼才耽搁了,但我想着小舅舅你难得北上来京,不管怎么说,这一口脆皮板鸭,我是一定要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