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细雨的晚风拂过静谧的廊下,吹起高悬的宫灯摇摇晃晃,映照出了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大人……”沈令仪枕在陆晏廷的胸口,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就这一声,喊得陆晏廷心都软了。
当然,这心软里,还夹杂着他的一点欢喜雀跃。
因为在陆晏廷的印象中,便是当初沈令仪想求着他把喜鸢留下来,都不曾如眼下这般软软糯糯、可怜兮兮的,一看就让他想揣在怀里,谁都别来烦他什么有的没的。
“少装可怜,来和我说说,都看懂了什么!”
但喜欢归喜欢,自已的小女人莫名其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事儿要让陆大人轻而易举地翻篇过去,不可能。
除非他把“陆晏廷”三个字倒过来写。
沈令仪被陆晏廷带着往寝宫里走,还没走过廊下,远远的她就听见了栖山的声音。
“我的姐姐诶,你可算回来了,要是爷这都带不回你,只怕他……”
栖山话没说完,就接收到了陆晏廷眼帘中投射出来的犀利如刀子一般的厉光。
“只怕什么?”沈令仪彼时走在陆晏廷的斜前方,自然是没看到男人目光中那饱含警告的意味。
栖山“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连忙伸手拉过沈令仪想插科打诨地把她领入座。
???
结果他又毛毛躁躁地蹭到了沈令仪手腕的伤处,衣料的摩挲加上栖山的手劲,让沈令仪直接没忍住疼得“哎呦”了一声。
“栖山!”陆晏廷忍无可忍,头一回重重地喊了他一句,然后连“滚蛋”两个字都懒得说,只微微地转了一下头丢了个示意的眼神过去。
栖山只觉得额头的汗都要滴下来了,连忙松开手闭了嘴然后一步步后退。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着转头对陆晏廷说道,“爷,那个……饭菜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