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地给一个又一个的流民做名册记录。
这法子确实是她想出来的,但是沈令仪完全没料到,这件事儿办到后来,它竟完全是个力气活儿。
说实话,便是小的时候被爹爹罚抄字帖,她都不曾一口气写过这么多的字,可这会儿,她写到手腕都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酸了。
“令仪妹妹,先歇歇吧,我让张大夫他们来帮忙了。
”
忽然,孟齐隽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沈令仪当时正好写完一个人的名册,闻言抬起头,发现之前在驿站里帮那些流民诊脉的万州城的大夫们果然出来了好几个。
这会儿正坐在孟齐隽为他们准备好的桌椅前,帮着一起誊名册。
沈令仪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抖着手搁下笔,失笑道,“没想到,这事儿看起来简单,办起来却很不容易!”
“主要还是人多,可也幸好,还有这么多人活下来!”
孟齐隽说著看了看那些还在日头下排队等著被记录名册的流民,也生出了无限感慨。
沈令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点头附和,“有人就有希望,庐江城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更何况还有齐隽哥哥你在呢。
”
孟齐隽闻言拧眉看向了她,面色微沉道,“你是帮陆晏廷来做说客的?”
沈令仪摇头,“不是,我是帮庐江城的这些百姓来做说客的。
”
孟齐隽敛眸摇头,口吻里有一种浸淫官场多年的圆滑感,“此事我并未答应。
”
“为何不答应?”沈令仪好奇,“因为这庐江城是个烫手山芋不好接,还是因为陆大人?”
孟齐隽依然摇头,“此事并不简单,不是我今日说一句『愿意接手』,它就万事大吉了。
”
沈令仪闻言也不反驳他,只诚实点了点头,“官场的事我确实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今天我是这庐江城的百姓,眼下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可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