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的打斗声四起,虽然乍眼一看肖立已被押伏,那群黑衣人也渐渐地处于了下风,但是此地依然不是说话解释的地方。
温久卿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
沈令仪点了点头,刚想迈步,却发现身体颤得完全不听使唤。
温久卿正搀着她,见她愣在原地没有动,便问她怎么了。
沈令仪抬起头,有些狼狈地看着他说道,“我……我腿麻了。
”
破庙外面,一身飒爽骑装的池凌洲正把剑横在陆晏廷的脖颈处。
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羽箭破空的声响和打斗声此起彼伏,但身形颇有些差距的两个人却如同两尊石像一般,定定地横在泥路中。
显得碍眼又滑稽。
寒刃抵喉,不似儿戏,池凌洲的眼中充满了对陆晏廷的不屑和讥讽。
“就首辅大人这乌龟爬的性子,还救什么人呢,我看来给人收尸还差不多。
”
可陆晏廷闻言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然后直接抬手压住了池凌洲的剑,冷着声道,“想要我性命的人很多,池凌洲,你可以试试看。
”
男人脸色苍白,呈现病态,但浑身上下却散发著一股令人异常窒息的寒厉之感。
即便是驰骋过沙场的池凌洲也不禁被陆晏廷此刻的气魄所震,犹豫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蜿蜒崎岖的山道上又匆匆地奔来几个高矮不一的身影,就算隔了些距离,但为首那个人身上的那件官服也是依稀可见的。
池凌洲定睛看去,忽而瞠目结舌道,“首辅大人这蛊惑人心的手腕我可算是见识了,我估计肖立这辈子都想不到,陆大人的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竟能说动万州城的孟大人。
”
可陆晏廷此刻却根本懒得搭理池凌洲。
只见他抬腕挪开了脖颈处的那柄重剑,然后一把推开了挡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