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怪?”沈令仪问。
栖山回忆,“因为是薛大哥最先发现我们被人跟踪的,但说实话,对方总共就两个人,我们满打满算加起来有十来人,一般来说,他们被发现了,是不是应该马上就跑?”
沈令仪犹豫地点了点头。
栖山又道,“但他们没有,那个距离,其实要跑,连我都未必追得上,可是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冲过来了。
”
“是因为武艺高强所以特别有胜算吗?”沈令仪猜。
“武艺……也算不得高强,游兵散将而已,就是一些皮毛功夫。
”
“那薛统领怎么会受伤的?”
“那是因为他们提前在退路上安置了陷阱,薛大哥中招了。
”栖山直言。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有备而来的。
”
沈令仪说完,又琢磨了一下栖山的话,再想想自已和喜鸢遇到的情况,总觉得这波黑衣人更像是在试探什么。
两人正说着,见崇岭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令仪忙站起身招呼他过来用膳,然后又将方才准备好的汤面端了起来,和栖山交代道,“我把面送去给薛统领和大人,一会儿你帮我送喜鸢先回屋睡觉。
”
……
薛承枫的伤势看着也不算重,至少这会儿他人已经精神了不少。
沈令仪把面放下以后和他说了两句话,便转身去了陆晏廷的厢房。
屋内,陆晏廷正负手立在朝南的窗边出神,窗子未关,晚风吹着他微松的衣襟,发出簌簌的声响。
沈令仪将热面放在桌上,走过去唤他来用膳。
可陆晏廷却看着外面寥寥无几的微弱灯火,忽然问她,“你可知,在没有进庐江县的时候,我都在想,那三百万两银子,哪怕是有一半用在了修堤固坝上,肖立这条命,兴许我还能留着。
可没有,今日我所见所闻,已彻底将此人的贪婪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