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肖立盯着进门的沈令仪看了一眼,随即便笑着询问陆晏廷。
陆晏廷没应他,只抬手揉了揉晴明穴下了逐客令。
“今日这趟巡城辛苦肖大人了,我的人今日不懂规矩擅自出城,遇着流寇本也是他们自已不小心,这边就不劳烦肖大人费神了。
”
“首辅大人太客气了!”肖立闻言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摆着笑脸作著揖,“如今庐江城虽大灾已去,但经历此番巨变,确是也还有一些流寇趁势作乱,让薛统领受伤,此等也是下官的失职!”
陆晏廷闻言缓缓抬起了眼,一边对沈令仪示意,让她过来给自已揉一揉发胀的头,一边却格外平静地反问肖立,“既然如此,肖大人还不派人去查个仔细?”
每一次看到陆晏廷这般不怒而威的模样,沈令仪都会在心中暗叹
在她见过的人中,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像陆晏廷这般,明明面无表情,可却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眼底眉梢翻涌而起的震怒。
而委身在一旁的肖立闻言脸上瞬间笑容尽失,吃了个软钉子的知府大人随即终于面色不虞地带着自已的人,齐齐地退了下去。
待几人一走,站在一旁的喜鸢非常会看眼色的反手就把屋门给紧紧地合上了。
“砰”的一记声响引来了陆晏廷的侧目。
沈令仪以为喜鸢此举又要挨骂了,却见陆晏廷竟什么都没说,反而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吩咐著。
“把你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个黑影再同栖山描述一遍。
”
沈令仪察觉到陆晏廷的指尖有些微凉,竟不自觉地反手握住了他的半掌,然后才仔细地将之前看到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黑衣人有什么特征?”栖山听完以后问她。
沈令仪细细想了想,却轻轻摇头道,“就是……穿着一身夜行衣,探头探脑地在巷子口出现了两次,特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