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卿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冲著沈令仪招了招手,让她走近两步。
沈令仪见四下无人,便迈步上前。
刚一站定,就见温久卿从腰间掏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汉白玉佩,拉过她的手将其放在了她的掌心间。
“小侯爷……不行!”
虽然还不知道这究竟为何物,但沈令仪却直觉地缩着手想拒绝,不料温久卿却格外的坚持。
“虽是玉佩,但不是什么值钱的,主要是上面刻有我的名字。
”
温久卿说著将玉佩反了过来,沈令仪低头一看,果然看见浮雕玉佩的后面刻有“久卿”二字,行楷之形,如流水奔走,意气风发。
“见了它,就等于是见了我。
”温久卿继续解释道,“此番你跟着陆大人前往庐江,只怕一路会有些麻烦,当然,我信陆大人一定会护你周全,可是不怕意外只怕万一,多个防身的法子多条路。
”
“我一直想问,庐江是怎么了?”
这个疑惑其实沈令仪很早就想问陆晏廷了,只是每一次当她要正经问些问题的时候,话题总能被陆晏廷给岔开了。
“陆大人带你出来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
“大人就说要去赈灾查案。
”
温久卿点头和她解释,“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庐江今年水患来的早,内阁那边只怕为了这事儿没少头疼。
本来按说亲临灾县这种事轮不到首辅大人下场,但是因为水患一事便自然牵扯出了两年前的一桩贪墨案,案子牵扯甚广,所以陆大人才会亲自来这一趟的。
”
“是和穆王有关吗?”沈令仪小声地询问。
“不。
”温久卿笑着摇头,“这桩案子和穆王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担心的却是如今庐江怕是流民遍地一片惨状,百姓只要日子不好过了就容易聚集生事,虽然这一路有薛统领同行,但人少力微,难免会顾此失彼。
”
他说著又指了指放在沈令仪手中的玉佩道,“你多带个信物在身边就多个保障,万一遇着什么危险,拿出此物,让对方知道你是平昌侯府的人,能拖一时是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