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山年纪小,更是没见过这种阵仗,连连指著还在冒热气的汤药碗催促道,“沈姐姐,你快把这个趁热喝了,大夫说,趁热才有效的!”
……
陆晏廷出舱室只是想要透口气。
说实话,自他高登内阁,算得上是万人之上,朝中百官不管年轻年长,看到他都要忌惮几分。
连陆晏廷都有些不记得,像方才沈令仪那般娇嗔地冲著自已闹情绪的场面,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但其实换做一般人,他也未必会允许对方这般放肆。
可小女人,陆晏廷便如同看个闹情绪的小丫头一般,非但没有恼,反而还默默地纵容了一把,
偏偏啊,对方还毫不领情!
陆晏廷想想就觉得好笑,小女人方才就是狗咬吕洞宾,真是痛也是活该!
他想着想着便上了二楼的甲板,远远的就看到议事舱里还亮着灯,而那抹站在舆图前的身影不用细辨,他就知道那是谁。
陆晏廷于是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迎著摇曳的烛火与温久卿并肩而立。
墙上挂著的是南疆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有不少的标记,陆晏廷看了一眼便一阵见血道,“要破涑柔,现在还不是绝佳的时候。
”
温久卿并未转头看陆晏廷,却语带谦虚道,“请大人赐教。
”
“岂敢在小侯爷面前班门弄斧呢?”陆晏廷轻轻一笑,倒也没有刻意的卖关子,“眼下看,凌洲城前线坚固后防却欠缺了些,本来庐江是个可以做粮仓的好地方,但是现在还不行。
内患未除,要想一举攻破涑柔大军就还欠了点底气。
”
“不如等陆大人把庐江县的事办完以后,去凌洲城转转?”温久卿知道陆晏廷说的这个建议非常中肯,便笑着出言相邀。
可陆晏廷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
“池将军见到我就恨得牙痒痒,十回里有九回都要掀桌子,我不去,他老人家还能顺口气。
”
“将军又怎会是恼了大人呢。
”温久卿微扬嘴角,一语双关,“将军恼的还是太子武艺不精罢了。
”
“各事其主,各司其职,小侯爷回头见着池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