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船医?”温时卿正在写公文,闻言顿了笔抬起了头,“知道是谁不舒服吗?”
石修一愣,眨了眨眼瞎蒙道,“兴许是沈姑娘吧,因为用膳前我看到陆大人和薛统领在那儿议事,精神好得很。
”
“去打听打听。
”温久卿低下头吩咐。
“好嘞!”石修咧嘴一笑,将泡好的茶递到了温久卿的面前,“主子您先喝茶,我去探探情况。
”
“仔细点,不要小看了栖山和崇岭,你也不是没有吃过他俩的亏,长个记性。
”温久卿叮嘱。
“您放心,我去船尾那处蹲大夫,才不同他们打交道呢。
”石修冲温久卿吐了吐舌头,轻巧地就跳出了舱室。
另一边,沈令仪正躺在床上让年迈的船医给自已诊脉。
说来她是真觉得丢脸的,小日子犯疼这种事,以前在秋水苑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女子大肆张扬过。
虽说各人体质各有不同,小日子舒坦不舒坦的全凭运气,但是哪怕再不舒服,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沈令仪只觉得身边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过来的。
谁曾想,竟被陆晏廷这般莫名其妙地张扬了一把。
沈令仪觉得,她跟首辅大人的八字,真的不太合!
站在床边的陆晏廷显然不知道小女人此刻心里的这些小九九,眼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收了手,他便问了一句“如何”。
大夫忙起身,拱手对着陆晏廷作了个揖,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体寒,所以败血之时会引起强烈的抽痛感,当然,这也并非是什么难治的顽疾,只是需要好好的调理。
”
他说著回首看了看脸色依然苍白如纸的沈令仪,温和的笑道,“姑娘以前来初葵的时候是不是总是会接触到冰冷之物啊?”
沈令仪尴尬地笑了笑,将被子往自已的脸上拉了拉,并没有回答大夫的问题。
大夫也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重新迎上了陆晏廷的目光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