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栖山点头,他又追了一句,“去把你沈姐姐也喊来。
”
“沈姐姐吃过了。
”栖山的嘴有时候是真的快,“但她看着好像又晕船了,说没什么胃口。
”
陆晏廷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栖山,诧异道,“又晕船?”
栖山应了一声,“我瞧着像是,沈姐姐脸都白了,比下午看到她时糟糕多……欸,爷,爷!您去哪儿?”
见自已话还没有说完,陆晏廷却已经快步越过了他往前走去,栖山便一头雾水地迈开步子想要跟上。
谁知他还没走出两步,衣摆就被崇岭一把拉住。
“你拉我干嘛?”吓了一跳的栖山很不满,他现在若不把膳食安排好,只怕一会儿饭菜就都要凉了。
“榆木脑袋啊你!”可崇岭和栖山考虑的方向却完全不同,“你这会儿要是跟上去,保不齐又是一顿骂。
”
“啊?”栖山一听,就更一头雾水了,“为什么我要挨骂?”
“因为你笨。
”崇岭说归说,目光却看向了陆晏廷快步走过的甲板处。
眼下看自家爷的这些反应,也算是彻底坐实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测。
或许,爷对沈姑娘的在意,真的比他以为的要多的多呢!
然而,那一头正快步走向舱室的首辅大人心里却没这么敞亮。
陆晏廷只是觉得,小女人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自已给气到了,也是有些本事。
他本就属于不太容易会将怒意外露的人,小时候,因为明著发脾气闹情绪,他不知道吃过多少亏。
陆氏家祠牌位桌的正下方有两块玄石砖,颜色特别深,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专挑着那一处跪,泪水、汗水全洇透在了里面,擦都擦不干净。
所以,当他发现自已因为小女人的几句话而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时,第一反应就是先换个地方冷静一下。
陆晏廷倒是想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