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连粥都没喝完一碗。
人一旦饿著了,脾气就很难控制。
更何况沈令仪心里也觉得委屈,当下便红了眼小声反驳道,“我也没法预知,不知道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疼不疼,有多疼!”
这些话本不是她能说的,但这个节骨眼儿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令仪觉得说了也是矫情,不说也是矫情,索性心一横,继续道,“以前难受,喝点红糖水睡一觉就没事了,是……是大人非得找大夫来的。
”
言下之意,不是她娇气,而是他大惊小怪了。
陆晏廷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和只软绵绵的猫崽一般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的沈令仪,忽然就笑了。
不过,陆晏廷又是被气笑的,“合著你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
沈令仪在心里“嗯”了一声,嘴上却说著“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结果陆晏廷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眯着眼拂袖而起,“我看你敢得很!”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陆晏廷离开舱室的时候,栖山正好端著熬好的红姜水推门而入。
主仆二人在门槛处打了个照面,栖山险些把碗给摔了。
“仔细点!”陆晏廷瞪着栖山迁怒道,“多大的人了,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
”
栖山碰了一鼻子灰,端著汤药碗走进舱室的时候不免嘀嘀咕咕道,“这又是怎么啦,大晚上冲人发脾气。
”
沈令仪见他走过来连忙撑起了身子,示意他把碗放下就好。
“等稍微凉一点我就喝,你快去休息吧。
”
她话音刚落,栖山就听身后“砰”一声,是陆晏廷关门的声音。
栖山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一边把汤药碗递给沈令仪,一边冲她挤眉弄眼道,“咱们这位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
沈令仪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偏偏笑的时候又扯到了小腹,乍一下疼得她皱着眉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