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再因为这样的事还把栖山给喊过来。
这样一想,沈令仪便皱着眉裹紧了被子,身子蜷缩成一只熟了的虾子模样,想先睡觉,把这波痛感忍过去再说。
另一边,栖山端著晚膳送去给陆晏廷的时候,与崇岭站在议事舱的门口闲聊,话题自然就带到了沈令仪的身上。
“……我也没见过晕船晕这么久的人,我觉得沈姐姐这个身子骨实在是不行,弱不经风的。
”栖山啧啧感叹。
“怎么又晕船了?”崇岭闻言也有些惊讶,回想方才自已见着沈令仪的模样,不禁摇头道,“不对啊,之前我给爷去送金疮药,看着姑娘脸色倒是不错的,就是……”
“就是什么?”栖山问。
可崇岭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了。
事实上,打从陆晏廷收了沈令仪至今,崇岭一直在暗中观察,慢慢地也悟出了自家爷身上的一些变化。
崇岭觉得,这个沈姑娘其实不简单,要说她只是寻常的外室,那兴许真的是小瞧了她。
旁的不说,就说爷对她的那个紧张劲,他就从未见到过。
更别说之前在别院,他偶然从赵妈妈口中得知沈姑娘已经伺候爷过夜了,这事儿便让崇岭越发地对沈令仪高看了几分。
他和栖山一样,自幼就跟在陆晏廷的身边,打从崇岭记事开始,他就不曾见过陆晏廷的床榻上出现过女人。
别说是女人,怕是连女鬼都没有一只,可沈令仪竟能上了陆晏廷的床,这让崇岭觉得意外又担忧。
就在这时,议事舱的门忽然被人打开,陆晏廷从里面跨步而出。
见着杵在门口的两人,他皱了眉问,“干嘛呢,这么闲,杵在这儿偷懒?”
“爷,晚膳准备好了,您看给您放哪儿?”栖山忙上了前。
陆晏廷转头看了一眼宽敞明亮的议事舱后同栖山说道,“就端这儿吃吧,你们若是没有吃也正好一起了。
”